“我刚才在洗手间,你那么凶狠的敲门,他们怎么敢开门!”楚家禾沉声问:“我们在工作,您没事来这干什么?”
楚夫人听闻陆心棠跟儿子一起出差,担心儿子被骗,急匆匆的赶来,没想到看到这一幕,也不知该高兴还是尴尬,轻嗔道:“工作不在外面,在房间里?”
“商业机密能在外面说吗?何况心棠腿受了伤,怎么来回走动。”楚家禾低声反问:“您不会以为我们三个人在房间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赤裸裸的被儿子揭穿,楚夫人尴尬的反驳一句,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不忘训斥助理一句,“你不是说他没在吗?”
等到楚夫人走远,楚家禾厉眼看向墨怀刑,质问道:“谁让你私自进来的?”
墨怀刑起身,冷漠的迎上他的目光,阴阳道:“董事长知道大小姐跟不靠谱的人出来,担心会有危险,让我来保护大小姐。”
“既然是保镖,就该认准自己的位置。”大半夜的钻自己女朋友的房间,哪个男人心里都会舒服?
墨怀刑冷哼:“有些人,要是对自己的婚姻没本事做主,就在家好好当个乖儿子,别出来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甘棠真担心下一秒两人打起来,急忙道:“家禾,你快去瞧瞧伯母,别让她……”
“误会”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改成了“生气”两个字。
“心棠,你照顾好自己,我明天来看你!”楚家禾狠狠的剜了墨怀刑一眼,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甘棠问墨怀刑:“是爸爸让你来的?”
“我……”墨怀刑含糊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没想打扰大小姐的好事,一直守在楼下,没想到看见了楚夫人。”
“多谢,你回去休息吧!”甘棠扶着沙发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床边走。因为跑过来的时候着急,包好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墨怀刑上前两步,打横抱起甘棠放到床上。
“我给你包扎好就走!”
说罢,搬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小心翼翼的免起裤腿,拆渗血的绷带。
房间里还弥漫着刚才的气息,挥之不去。
甘棠缩腿,捂住伤口,低头赶人:“你快走吧,万一家禾回来,看到你这样,会不高兴的。”
楚家禾,又是楚家禾。
“你放心,我马上就走!”墨怀刑压下心底的冲动,小心解纱布。
原本裂开的伤口,涂过药膏又浸了水,有些发脓,更显狰狞,看的人又气又心疼。
墨怀刑问:“你以后怎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再找机会吧……呲……疼……”甘棠疼的龇牙咧嘴,“墨怀刑,你能不能轻点。”
“你也知道疼!”墨怀刑无视她的诉求,继续挤浓血,但手下还是轻了些。
一直强装的镇定,通过伤口的疼痛全部涌出,甘棠哽咽道:“墨怀刑,你要是来看笑话的,你也看到了,滚吧!”
说着,拿脚踢他。
“对不起!”墨怀刑按住脚背,轻轻的涂抹药膏,“你就那么肯定你只要怀孕,他就一定会娶你?”
“当然!”甘棠的面上无波无澜,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爸爸说只要我怀孕,剩下的他自然会办妥。”
“整个楚氏家族,就没有未婚先孕,进门的媳妇。董事长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一旦你怀孕不能嫁给楚家禾,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在男女之事上,女人永远会受到更多的舆论指摘。
“我愿意,关你什么事。”甘棠被他搅得心烦意乱,夺过他手里的纱布,开始赶人。
“你最好别后悔。”
墨怀刑抢回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好,拎起凳子就走。
砰的一声,凳子砸在地上,震的人心惊肉跳。此刻的墨怀刑,握在椅背上的手,青筋凸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甘棠,像发狂的老虎。
眼看着墨怀刑转身回来,甘棠吓坏了,下意识的抡起枕头:“你干什么?”
枕头下压着的睡衣被带起,恰好掉落在墨怀刑脚上。
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不过这睡衣可比枕头强多了,成功的阻断墨怀刑前进的道路,还让其后退两步,急匆匆的转身。
“你怎么不走?”甘棠说着,俯身艰难的去捞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