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元把别墅转了一大圈,愣是没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发愁想着要怎么出去,人便直接闪到了原本老旧的房间里。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有点不适应,心里正感慨着,忽然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沈清元条件反射地伸手过去摸了摸,竟然是原主从小带着的一个玉葫芦,平日里藏在衣服底下,倒也没被人发现。
心里疑惑,试探性地在心里默念一句进去。
人果然再次出现在刚才所在的空间里,没想到这玉葫芦竟然是空间的载体,在原主的记忆里,这是她从出生便带在身上的东西,除了爷奶小时候叮嘱过她藏好不能扔之外,其余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空间是原来就有,还是原主一直都有,只不过没有发现。。
确定了自己不是穿回去,只是多了一个空间后,沈清元心情有些复杂。
她从小担起养道观的重任,被迫学了一身本事,生怕哪天放学回来,自家道观就会面临破产的事实。
结果她那每天嚷嚷着’吃糠咽菜’的师父,日子竟然过得份外安逸,还有一个可遇不可求的空间,到头来’吃糠咽菜’的原来一直只有她自己!!
她刚发现了这秘密,心里委屈,还想着把人痛骂两句,结果一转眼空间成了她的了,身份转变得太快,竟叫她莫名的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在原来的世界,她师父的空间还在不在。
沈清元在二楼随意找了个房间准备住下,别说,她师父装修得还挺少女风,从窗帘到床上四件套全部都是粉粉嫩嫩的,啧啧啧她师父从前真是隐藏得太深了,沈清元心中思绪万千,连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次日,凭着原主强大的生物钟,天才朦朦亮沈清元便醒过来,感觉才闭上双眼,天就亮了,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没有手表,也不知道几点,心念电转间,人就出现在空间外的大床上。沈清元透过窗户往外看了半天,实在没办法从这暗沉的天气中看出具体的时间,只偶尔听到两声鸡打鸣的声音,无奈只能放弃。
想到今天还要去一趟城里,沈清元索性也不躺了,手脚麻利地爬起来洗漱,顺便根据原主的记忆,在院子一个水缸子底下,挖到了老俩口留下来的家当。
这是原主爷爷去世时就告诉过原主的,只不过一连串的事情发现,原主根本就无心关注这些。
挖出来的东西不多,一共就三个铁盒子。打开其中一个,里头零零散散的一大堆的钱,以及属于这年头的票据,最为显眼的是一张手表票,在这年头,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沈清元仔细整理了一下,总共三百八十块另外还有一些一毛几分的她没有数。
这金额在这年代不算少,别的不说,在这青松大队绝对算得上大户。
没想到她在这年代不靠自己,不靠师父,单靠原主的身份就能躺平。
要说老沈家能存下这么多,大头靠的还是原主爷爷当兵时候拼回来的,再加上这些年家里也没有太大的花销,一年到头的在地里忙活,最后还能剩下一点存款,长年累积起来就多了。
另外还有两个铁盒子,沈清元打开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堆红红绿绿的首饰,她一个外行都能看得出来这些不简单,只不过现在这环境不太适合面世。
沈清元直接打包空间里,现在哪哪都没她空间安全,想到额上的伤口,虽然不痛了,但伤口看起来似乎更狰狞了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打算趁今天去卫生所看看,实在不行就去城里。
沈清元想了想又跑了一趟大队长家,开了个介绍信,以备不时之需。
县城还算是比较近的,只要当天来回,基本上也用不上这玩意,但这段时期城里乱糟糟的,她还是多准备一些比较好。
每逢3。6。9。是朝阳公社的集,大队都会安排一辆牛车,把人送到公社里去,收费也不贵,每人两分钱,恰好今日遇9。
此时村口大树下。
“老张头,看着也没人来了,要不咱出发吧。”王美芬抱着自己的背篓坐在牛车上,等得有些不耐烦,她还想早点去公社,好买两块肥肉回来’过油’呢,要是运气好点,说不得还能到供销社抢点不要票的瑕疵货。
没办法,这年头什么都讲究要票,可他们大队一年到头分下来的也就那几张,哪能每个人都照顾得到。
“再等等,还没到点。”张树根站在一旁牵着牛绳,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摇头道。他们大队离公社不算近,去一次集里不容易,只要牛车不满坐,他都得按照定下的时间来,要不然别人错过了也耽误事。
王美芬不满地撇了撇嘴,也知道这老张头性子倔,索性也不说了。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刘翠翠也等得着急,眼看老张头不为所动,有些烦躁,突然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地开口。
“哎哟,刘翠翠你赶紧的,急死个人。”王美芬一听也来了兴趣,结果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下文,忍不住催促起来,这刘翠翠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臭毛病,说句话跟喘大气似的。
众人正等得有些无聊,闻言默默地往刘翠翠身边挪了挪,这年头娱乐少,十里八乡的八卦成了大家热衷的精神支柱,一天不听点新鲜事,干活都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