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明显是冲着谢知韫来的。
该怎么办?
时卿卿脑子乱糟糟的。
相处的这几年里,她一直认为哥哥斯文儒雅,对人谦卑有礼。
虽然有时候会感觉到男人对她强大的占有欲。
但是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沈明灼如此可怕的一面。
可怕到就好像,他要把谢知韫给杀了。
就像上次沈明灼毫不犹豫朝人举枪。
时卿卿这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这种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如果真的动手,谢知韫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
她要像个办法……
时卿卿用力握住座椅下的车垫,心里惶恐不安的想着。
……
“沈总?”
谢知韫淡淡扫了眼周围一圈人,面上无波无澜,眼神却黑得凌厉。
“这么晚了,真是好兴致啊。”
他无所谓地倚靠在一旁的树边,好似并不在意来自身前人的压迫气息。
沈明灼居高临下地看着强光下无处遁形点谢知韫,他眉宇间透着狠戾,语气却平静得可怕。
“我妹妹呢?”
谢知韫有些讥讽地笑出了声,他双手环胸,看向男人的目光略微凌厉,浑身的戾气很重。
“沈总人丢了,来找我?”
“谢知韫。”
令人不安的死寂中,沈明灼淡淡抬眸,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视线穿过镜片落在不远处稚气已脱的男人。
一双狭长的凤眼,灰眸中却蕴藏着锐利锋芒,宛若黑夜里的鹰。
“我给你机会。”
“不代表就是放过你。”
沈明灼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腕表,在他动作间,男人袖口处露出一截,银白色袖扣透出亮光。
听到男人威胁的话语,谢知韫却像是毫不在意,他讥讽地看着眼前这个疯子。
动作轻慢地拆出一条皮带。
在国外摸爬滚打的这几年,他孑然一身,只有贱命一条。
要是怕死的话,他就活不到回国的这一天。
“沈总还是不够了解我。”
“我这人命贱,死不了。”
他嗤笑,挑着眉不驯地望着沈明灼。
只见沈明灼漫不经心地抵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笑意。
说出来的话却冰冷至极,浑身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
“要不然你试试?”
谢知韫抬眸狠戾地看向周围蓄势待发的黑衣人,他不屑地笑了一声,“那就试试……”
这时,沈明灼身后的几个保镖已经朝谢知韫慢慢走过去……
谢知韫手中抓紧了皮带,目光中带着一丝狠劲,似乎是等待接下来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