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苏见信的眼睛细缝不由自主一点一点颌上,刹那间,他的手一软,自己滑落*上,脱离了宇文静和苏琴的手。
她们抓不住他,他还是要走了。
他走得很安详,他的嘴角是微微扬起的,他在笑的。
“苏见信……苏见信,你醒醒,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宇文静哭喊着,齐睿紧紧抱着她,另一边*沿边上的苏琴晕倒了在胡炎郴怀里。
心电图监测器发出了警报声,中间那条线呈水平直线,这个他们做医生的都晓得是什么意思。
哪怕是他们有多不愿意,哪怕是他们有多舍不得,哪怕是他们有多惋惜,苏见信还是撇下他们离开了。
这个事实就是这般沉痛,就连病房里的其他医生和护士也落下了沉哀的难过泪水。
他们都会记住他的,帅气开朗又深情的男神,他也会跟一般医生那样跟她们开玩笑,他平时没有架子,唯独只对静医生爱得执着。
宇文静也泣不成声了,齐睿抱她紧紧的,他的大手轻抚她的头和柔软的发丝做无声的安慰。
生命真的好脆弱,所以,活着的人一定要珍惜现在拥有的。
少些怨恨,多点快乐,因为谁都不知道哪天挥一挥手就像一缕青烟那样飘走了,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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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见信真的走了,苏琴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样沉痛的打击,醒来的她又晕倒了几次。
苏见信的身后事是胡炎郴和齐睿帮忙操办的,哪怕是他走了,他们也要让他走得安心的。
出殡那天,天空阴沉了下来,并下起了绵绵小雨。
也许,老天爷也在哀苏见信的不幸吧,他还那么年轻,英才早逝,的确让人痛心难过。
苏见信的葬礼同仁医院很多医护人员都来了,大家都想送他最后一程。
一身黑衣的苏琴由胡炎郴掺扶着,以她带头,他们站在墓园,亲眼看着苏见信的遗体下葬。
他们在默哀,听着神父祷告。
在填土前,跟苏见信生前最好的亲人朋友都撒了一把泥土,他们都希望他走好,即便是在天国也是开心无忧愁的。
一切就绪后,他们很有顺序在他的墓碑前放下一支白百合。
葬礼结束了,送殡的人陆续离开了,苏琴他们还站在墓碑前,一愣一愣盯着苏见信的照片看。
短短几天的时间,苏琴的眼睛都哭得红肿了,眼睛刺疼,她是最悲伤的,渐渐从不愿意接受苏见信的死讯到变得坚强。
这个过程好残忍,她挺了过来。
“谢谢你们,有你们陪着苏见信,他走得很安详。”
“大姐,请节哀,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开口。”
“过了阿信的头七,我会回墨尔本,你们在港城常来替我看看他。我想过要把他的骨灰带回墨尔本的,他应该不愿意吧,他留恋这片土地,他应该也是希望留在港城的。”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常来看他的。虽然他走了,但是,他还活在我们心里。”
苏琴点了点头,她会感恩的,这段时间也多亏了他们帮忙。
站了一会儿,胡炎郴送苏琴先离开了,宇文静和齐睿也走了。
“静,我送你回去吧。”齐睿的热切眼神一瞬一瞬地盯着宇文静看。
“不用了,我家的司机在等我。”
“静!”
刹那间,齐睿的话被宇文静冷硬的语调打断了,“你不要觉得这几天我会原谅你了,谢谢你在我难过的时候扶我一把,一事归一事,我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