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喷血中】【指指指】我收回你“有孝心”的话!你果然就是恶毒腹黑男一枚。
连七:【闪闪发光的笑一枚】那还真是谢谢夸奖。
作:【捂心脏】为什么我家儿子变成了这样鬼畜的性格……
连七:【幽幽】那都是你把我定义成受的缘故。
作:【心虚遛远】所以连七你要反攻了吗?……
连七:你会让我这么做吗?【摊手】我想如果我反攻了,那么留言会暴涨,……不过估计都是骂你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补完)
浑身浴血的西索看着被那少年紧紧护在身体下方动弹不得的小杰,突兀地如神经质一般笑开。那笑声恍然间却让人闻出轻轻的忧伤之意,仿佛飘散得很远,很远……
——看,呐,不是很简单么……
只是这么轻轻一划,那少年的脖颈就如喷泉一般喷洒出自己最爱的火红色液体,连带着他身上的白衣,也被染得袅袅映红,他浑身上下都染满了自己最爱的色彩。
他就这么如一只蝴蝶一般轻轻跌落在地。呐,折断了你的双翼,你就会是我的了吧……
西索没发现,他居然没有带上自己最爱的符号。他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突然凝结成了一团的郁结,如同一颗厚厚的蚕茧,剥不开。
他从来没爱过,于是在爱上的时候,无法承认自己已经心折。
——我只是玩玩而已。所以,才会在杀你的时候毫不犹疑……看吧,你在我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一点都没。
这是在说服谁,又是在欺骗谁。最终,输得一塌糊地的,又是谁。
西索想勾起如以往一般带着一分恣意三分邪肆四分漫不经心的笑容无比潇洒地走开,以证明自己还是那个随心所欲不为谁羁绊的如风一样的男人,但看着奄奄一息躺倒在地的少年,心里兀的抽痛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脚步迈不开,仿佛,是想要见证这少年最后的一秒光华,无法抛弃,无法移开看着他的目光。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不见了。染血的少年躺在一片静寂的黑暗中。如羽扇般长长的睫毛低垂,他的腰肢依旧纤细地裹在过大的白衣里,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突然少年浑身上下盈盈亮起淡淡的光点,飞舞着环绕着,那少年倒在血泊里的面容逐渐模糊看不清晰。西索瞪大了眼睛,轻轻抿起了嘴唇。
银灰色的眼眸突然沉寂下凝重的色彩。西索蹲下身来,修长的手指抚上少年的面容。手指刚刚伸出却触到的仿佛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子,那少年脸庞上最后一丝温度仿佛都已然冷却,指尖什么也没感触到。
那少年的身形逐渐消散,如一缕轻烟,缓缓融于空气,最后一丝呼吸的温度也已然不见。徒留下的只有一汪血泊,和晕倒在地的刺猬头少年。
西索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间心里一空。衣服上别着的44号号码牌悄然跌落在地,他也没管站起身来走远。他的脚步比平常还要轻盈上些许,唇角挂着的笑容却更加扭曲了几分。指尖深嵌入肉,鲜血顺着指甲盖的边缘缓缓流淌下来。
西索即使在走神,他也是西索,没有一丝破绽伪装完美的西索。可是,就连西索也不明白,心中空荡荡的,究竟是失去了什么?
他勾起以往邪魅的笑来,“嗯哼■~用这个做理由去找库洛洛决斗吧?~”
西索的红发渐渐消失在树林的尽头。小杰在睡梦里皱紧了眉头,一滴泪水缓缓从他的眼角划下,“滴答”一声落进血泊,已然看不见了模样。
“报告银岭大人!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魂魄。”听见轿夫的声音,银岭皱起了眉。魂葬后的魂魄都会出现在每个区的临泯河附近,怎么会突兀地出现在自己归家的路途上?
刻满了沧桑的手指轻轻拨开挡在面前的幔帐,银岭俯瞰着地面上那一团银白色的东西。旁边正处在年幼时期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的白哉明亮的眼神瞟了一眼自家爷爷,然后朝地面上的那团东西看去。
银白色的长发,覆盖住了白皙的面容。隐隐可见微微露出的纤巧的下巴。裹在身上有些过大的白衣。白哉拉了拉自家爷爷的衣袖,对上爷爷严肃的面容。白哉勾起淡淡的笑容,“爷爷,这个人好像昏迷了。”
正在此时,雨突然开始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少年银色的头发被淋湿地贴上了面颊,那身白衣缓缓贴上少年的身躯,更显出少年的纤细。
白哉急急地拉了拉银岭的衣角,语气带了点哀求,“爷爷~”
朽木银岭颔首思索了一会,面容依旧沉寂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轻轻瞟过年纪尚幼的白哉,看准少年眼里对与同龄少年交朋友的渴望之情,轻轻皱了皱眉,呵斥道,“白哉,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白哉的眼神黯淡下来,顺从地低下头去,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不能撒娇,不能在不适当的场合说话。”
看着自家孙子落寞下来的面容,银岭心软了一分,眼神也悄然融化了些许,有些苍老干瘦的手掌轻轻拍了拍白哉有些毛茸茸的头,嗓音带上了些淡淡的纵然,“白哉,我理解你的寂寞。但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朽木家。已经身为贵族,就一定要随时保持贵族的风范。明白了吗?”
白哉颔首乖巧地点了点头。
银岭轻叹一声,转向轿夫面容已然冰冷毫无波动,“将他带回去。”
轿夫低下头,深深鞠下躬去,“是。银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