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审视着施洛辰的表情,释怀的笑,她说他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刻意给雪婷难堪就好。
还说如果他忙,又对那个女人没什么想法,就交由她去处理。
施洛辰真的累,一切随戴静萱高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什么厉雪婷,什么肖蜜儿,他实在懒得费心思。
戴静萱叮嘱他去看雪婷,哄哄雪婷,施洛辰说等他歇歇的。
不过歇多久,那可不好说了。
百忙之中偷出来的周末,就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祸害了,真叫他吐血。
不曾想,街上那一面,他只顾着怨愤,撇不开面子追出去,在不久的将来,会郁结成他心底又一道伤口。
经年以后,不经意想起,仍隐隐作痛。
人生,许多憾事,皆因一念之差。
周一早晨,他刚迈进办公室,项海便抱着一摞卷宗走了进来。
详尽的介绍完了哪些只需要他签字;哪些是需要他过目;还有哪些是需要他亲自裁决的之后,身子绷的直挺挺的站在他办公桌前,不言不语不退下。
施洛辰提笔签了几个单子,见项海行为反常,手未停,漫不经心的问:“还有什么事?”
项海掂量了掂量,最后讷讷的说:“施董,那个――最下面……”
施洛辰仍低头奋战,略显不耐的说:“吃错药了?婆婆妈妈的。”
项海连连摇头,“没,下面有张传票。”
施洛辰的笔还在继续飞龙舞凤,沉声问:“又没作奸犯科,什么传票?”
项海涩涩的笑,“离婚诉讼。”
施洛辰手一抖,那个辰字的捺,甩出去了老远。
………【124 就是不离】………
项海望着85g打印纸上深深的划痕,呲牙咧嘴的笑,尽失斯文,很是难看,“事已至此,庭外协商和解,不失为上策。”
施洛辰攥笔的手关节泛了白,缓缓抬头望向项海,明知故问,“谁的离婚诉讼?”
项海看着施洛辰的表情,艰涩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安柔女士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诉讼书,呃――和施董离婚。”
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静寂的怕人。
项海屏息以待,他就知道,施洛辰这种习惯了甩别人的男人,肯定受不了被别人甩,而且还是曾经被他弃如敝履的女人给甩了。
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啊!
想到这里,项海试探的说:“要不,我去把公司的法律顾问叫过来,问问他朋友中有没有这方面的高手,让咱们抢在前头,到时候对外公布,就说是施董休妻。”
施洛辰缓缓坐直,慢慢扣上笔帽,盯着项海,阴晴不定的说:“谁说我打算离婚?”
项海张口结舌,讷讷的回:“大家都听过,施董很早以前就说会在今年年底前,和厉雪婷结婚,先前都以为施董已经离婚了,我也是接了传票才知道,施董和安柔还是夫妻关系,如果要结婚,不解决掉已婚身份,是行不通的。”
施洛辰云淡风轻的说:“我从未对雪婷做过任何承诺,至于安柔,想离婚,我偏不让她如意,只要我不点头,看她怎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