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郁叔叔送给我的特制防狼喷雾啦,郁叔叔说,我妈咪长得这么秀色可餐,肯定会有心怀不轨的色狼打她主意,我是男子汉,一定要保护好妈咪,不过有准爹?天天守着妈咪,我都没有机会试试这个好不好用,今天总算给我逮到一个,书上说,男人半夜溜进女生睡的房间,就叫采|花贼,大叔说采|花贼和色狼差不多,嘻嘻……”
他竟如此大意,平日里对他敬而远之的安睿,听他扯那么蹩脚的借口,居然顺从的来他身边坐了,这样反常,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意识渐渐模糊,卧室传来安柔婉转的轻唤,“睿睿,你在和谁说话?”
安睿紧张的回,“妈咪,我没和谁说话,我自言自语呢。”
施洛辰吃力的喊了个,“柔。”
卧室的房门突然敞开,安柔穿着和安睿身上同款的卡通睡衣,乌亮的发丝披散下来,凝脂般的肌肤在壁灯柔和的光线烘托下,细腻的仿如美玉雕就。
她真是美,从空洞蜕变为灵秀,如果当年他没有遇见雪兰,如果当年她就是这样的婉约,那么……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就像,从来没有后悔药存在一般。
施洛辰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思绪回笼后,忆及昨晚的事,猛地翻身坐起,身上盖着的薄毯滑了下去,一半卷在他腰腹间,另一半落在地板上。
他是睡在沙发上的,头下垫着枕头,身上盖着薄毯。
那些有雪兰相伴的时光,每当醉得难受时,就会不分时间的砸开雪兰的房门,哪怕是凌晨。
不管他将自己搞得多邋遢,第二天醒来后,头下必然枕着安神的枕头,身上会盖着被子――雪兰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将他安置在沙发上。
雪兰要工作,他醒来后,她已经去上班了,暖胃的汤粥会存在保温杯里,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他倒出汤粥时,温度刚刚好。
现实和回忆混淆了,施洛辰偏头看向一边的原木桌,猛地瞪大了眼,上面端正的摆着一个保温杯。
跳下沙发,几步上前,伸手揭开盖子,扑鼻而来的香气,和回忆里的味道一般无二。
拿起汤匙,轻舀起半匙送到嘴里,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已有多少年不曾品尝过这样的味道?
他第一次醉在雪兰眼前,她就给他熬了这个粥,他说他是大少爷,才不要吃廉价的地摊粥。
那时雪兰笑得温婉,她说饮酒伤胃,这些粥里有她特意淘来养胃的,还能缓解头痛。
施洛辰吃着吃着,眼睛便涩了,有些味道,一生留念,有些人,永远不可能淡忘……
………【163 狗头军师】………
被安睿给坑了后,施洛辰没能赶上定好的安柔那班飞机,只能等下一班。
手机上有多条未接通话记录,还有张珊珊的短消息,不停的追问他究竟去哪了,她已经要登机了,怎么不见他来之类的留言。
最后一条是个陌生的电话号,上面只寥寥几句:施洛辰,厉雪婷是个骗子,你去查她户籍就知道了。
施洛辰微微皱眉,暗道:原来对雪婷有意见的人,还真不少。
下了飞机后,施洛辰直接回了施戴投资。
项海夜以继日留在办公室,见到施洛辰,差点抱住他痛哭流涕,反反复复的说下次就算给他加一年的奖金,他也不干了,如果再这么干下去,肯定过劳死,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施洛辰没工夫跟他闲扯,一边翻看报表,一边说:“听说你的老爷车最近闹罢|工?”
项海没想到施洛辰会这么问他,愣了愣,搔头尴尬的笑,“没办法,岁数大了,早该退休,可它要是退休了,我的两只脚丫子就得上岗,我舍不得脚丫子受苦,所以,老爷车就一直跟我闹。”
施洛辰点了点头,“去选一辆喜欢的,回来找我签单。”
项海瞪大了眼睛,舌头都开始打结,“董、董事长,这、那个……”
施洛辰还是没抬头,“你应得的。”
项海飘飘然,连连说要肝脑涂地的报答施洛辰的知遇之恩,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施洛辰不理会项海的马屁,直接让他去找公司法律顾问,让法律顾问把业内精通婚姻法的律师名单抄一份给他,再把最擅见缝插针,钻漏洞的律师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