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心神,看着曾经温柔大方,拥有着令人羡慕光环的沈佳妮因为霍容修变成了一个能当街不顾形象的泼妇,我不禁感慨,爱情真是一个令人发疯的东西。
“沈佳妮,我并没有跟你争,也不会跟你争,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请你以后别再没事找茬。”
“你不争?”沈佳妮冷笑道:“若不是你用了狐媚手段,他怎么会不去找我,你没有回来,我们都好好的,你一回来,又都变了,令海棠,你真是我的灾星,你就是扫把星,霍厉延都死了,听说沈少航也被你害得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这么会克人,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还活着做什么。”
想到医院里躺着的沈少航,我深深闭了闭眼:“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不祥人,凡是跟我沾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你也最好离我远点。”
丢下这话,我走向公交站牌。
沈佳妮却不依不饶,快步上前将我的路拦住:“我让你走了吗?令海棠,我跟容修已经连女儿都生了,你为何要这么纠缠不休,你就放过他行不行,你难道想让他也跟霍厉延一样,被你克死?你现在已经知道他不是霍厉延,霍厉延归你了,你就别跟我争霍容修了。”
霍厉延是我心中一根不能触碰的刺,一碰,浑身都是痛的。
我疲于任何语言:“沈佳妮,你放心,我不会跟他有什么纠缠,我爱的是厉延,这样满意了吗?可以让我走了吗?”
沈佳妮骤然抓住我的手:“不行,你必须离开,只有你离开,我才会安心。”
不等我开口,一抹冷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让谁离开?”
我跟沈佳妮都不由地转过头循声去看。
霍容修一身黑色西装,玉树临风,黑色的西裤衬得他的一双腿格外修长,身长如玉,他关上车门,脚下铮亮的皮鞋朝我跟沈佳妮走过来。
随着他的走近,沈佳妮缓缓地松开手,眼底更是闪过一抹心虚害怕。
她对霍容修是忌惮的。
当你爱的那个人使你害怕,做任何事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他生气,那这份爱,我觉得有点可怜。
霍容修将我拉在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势站在我面前,宽厚的背,似能给我抵挡一切风雨。
我在心底笑了笑,这个此时为我挡风雨的男人,却是给我带来所有风雨的人。
我试图将手抽回来,霍容修不动声色紧紧地攥着,他睨了我一眼,神色清冷的看向沈佳妮:“刚才你是想让谁离开?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她说出命令的话?”
“容修。”沈佳妮看着霍容修的眼神是温柔的,同时也是失望的,她的声音发颤,悲戚地说:“你到现在还想留下她吗?那我算什么?我跟女儿算什么?我们的女儿已经满月了,为了你,我已经被我爸赶出了家门,你难道不该对我跟女儿负责吗?”
霍容修上前了一步,依然是不带情感地纠正:“那是你的女儿,与我毫无关系,你要找人负责,就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请你以后别再说这些令人误会的话,你救过我两次,我欠你的,我霍容修一直都记着,因为我欠你,所以对你放纵,从今往后,你若再找海棠的麻烦,我定不会再姑息。”
当霍容修说出这些时,我并没有感动,反而觉得他冷血无情,心里只有自己。
他因为亏欠沈佳妮,放纵沈佳妮一次次向我挑衅,如今,他想挽回了,又残忍的打碎沈佳妮的一切希冀。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的求自己那份心安。
沈佳妮一张精致的脸因霍容修的话变得苍白,错愕:“你刚才说什么?不是你的孩子?你竟然不认,你因为这个女人回来了,就不认我们的女儿?我沈佳妮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你竟然说不是你的。”
沈佳妮满目失望,有些癫狂地笑:“霍容修,你把我当什么了啊,我把一切都给了你,孩子也生了,你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
看着两人对峙,我觉得真是可笑,我也懒得去辨别谁的话真,谁的话假。
我狠狠地甩开霍容修,正好公交车来,我直接快步走向公交站牌,上了公交车。
车子启动时,我坐在车窗旁,看着沈佳妮与霍容修在街头争吵,我疲惫的闭上眼,不去想这一切。
我回到住处,家里的灯并没有开,兰馨不在家,她之前跟我说过,同事聚会,她会晚点回来。
如今她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都会跟我报告,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曾经叛逆,谁的话都不听,如今却像是乖宝宝了。
环看着空荡的客厅,我将自己蜷缩在沙发里,太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