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英让我跟沈少航什么都不用操心,她一定把这个婚礼筹备的妥妥帖帖,让我安心当美丽的新娘子。
说实在的,我还没有穿过婚纱。
当初我跟霍容修连婚纱照也没有,他曾说等孩子生了就补办一个婚礼,原来,这世上真有时光不待的遗憾。
吃好后,刘惠英叫来管家,她把可可一起带回了沈家,我的住处只有两个房间,如今留给了二老一间,就显得有些挤,不太方便。
刘惠英先走,我想上洗手间,就让沈少航先带着蔡平跟蔡母去停车场等我。
我进了洗手间,才发现自己生理期到了。
李情欢曾跟我提到孩子,这几个月里,我慢慢地也开始在期待有好消息,我跟沈少航床事很频繁,可却迟迟没有动静,心里有些失落。
从包里拿出卫生棉垫好后,我打开格子间走向洗手台,整个洗手间都特别安静,就我一人,洗好之后,我扯了纸巾擦了手朝外面走。
我怕沈少航他们等急了,走得有点快,在转弯处,突然撞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手机被我撞到了地上,我忙慌给他捡起来:“抱歉,刚才我走得有点急了,没撞着你哪里吧。”
我一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莫名地感到害怕。
男人戴着口罩与帽子,整张脸也就只看得清一双眼睛,目光有点阴森,让人莫名地背脊发凉。
“没关系。”男人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接过手机,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他嗓音很难听,像是刻意而为。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朝他点了点头,错身从他身边走过。
我没走出几步,男人忽然出声叫住我:“等等。”
下意识地站住,我回头,出于礼貌,扯出一抹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口罩下的男人似乎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看你印堂发黑,周身一股黑气缠绕,算出你将有一场大劫,相逢即是缘,你若想化解,可以随时来找我。”
名片上只有一串电话号码,我感觉自己遇上江湖骗子了。
现在太多这种自认为自己是神算子的骗子了。
说得这么玄乎,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自然是不信。
“你会算命?”
“不,我不算命,算命是要折寿的,我只算运,算姻缘。”男人伸出食指指着我的印堂,说:“我见你被厄运缠身,这才好心帮忙。”
我蹙眉:“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应该好生练习练习骗术,我近来喜事连连,寻回了亲生父母,又马上要结婚了,哪里来的厄运。”
男人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可我看小姐的面相,父母早亡,姻缘不顺啊。”
没有人会喜欢听这些不好的话,我当即沉了脸:“请你不要胡说八道,嘴上积德,我不用你算运。”
我没有接过名片,态度也没有刚才好,丢下这句话,我加快步子朝外面走。
走出很远之后,在拐弯处我回头看,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明明戴着口罩,我也看不见表情,却总觉得他在笑。
挺毛骨悚然的,我赶紧走到停车场,沈少航见我脚步急促,问我:“怎么了?”
“刚才碰到个神经病。”
我看了眼坐在车里的蔡平蔡母,我的亲生父母就在这,我跟沈少航也要结婚了,又怎么会去听一个陌生男人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