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城,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在机场见到的沈天赐,甚至从那之后,更是每晚都会梦见沈少航,梦见他跟林天骄结婚了,在梦里,我也分不清他是沈少航还是沈天赐。
我没把这事告诉刘惠英,除了霍容修,谁都没有告诉。
我拿着赌石赚来的钱以可可的名义把沈少航之前的房子买了回来,这个地方,于我,于刘惠英,都有不一样的意义。
这里面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只是积着厚厚的灰尘,我请人用一天时间把房子都打扫出来,这才告诉刘惠英。
搬回去的那一天,刘惠英站在门口迟迟没进去,眼圈泛红,我让蔡母帮忙把安安跟乐乐先推回屋里,这才走到刘惠英身边:“妈,进去吧。”
刘惠英低着头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嗓音沙哑:“刚才我好像看见小宝从屋里走出来。”
这里处处都有沈少航的影子,难免触景生情。
“外面冷,先进屋吧。”我扶着她进去。
已经到了年底,今天下了点小雨,冷风阵阵,比平常还要冷一些。
看着原封不动的家具摆设,刘惠英眼圈更红,她回了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这个时候,她需要一点空间去缅怀过去。
蔡母说:“海棠,家里没菜,我去买点菜回来。”
“不用了,待会我开车去买。”
外面下雨,蔡母的腿在阴冷天就会疼,加上她根本不熟悉这边,也就没同意。
现在时间还早,我也没急着出门,先陪两个孩子玩,安安跟乐乐好似也很高兴,我把他们放在床上,爬来爬去,现在他们很会抓东西,看着什么好看的都想抓在手里,再往嘴里塞。
两孩子爬的速度快,我把爬到床沿的乐乐抱回床中间,安安又爬到了床沿,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相框挥手打倒在地上。
那是我跟沈少航的结婚照。
地上有毯子,相框没有碎,我把安安抱回床中间,捡起相框,看到照片上的我们,心底一阵抽痛。
蔡母大约是听到动静进来,问我:“海棠,刚才什么东西摔了。”
我把相框放回床头柜,勉强扯出一个笑:“没什么,你别忙活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搬回来的行李都是蔡母在收拾。
“我这个人闲不住,安安跟乐乐应该快饿了,我去兑奶粉。”蔡母是真心喜欢孩子,也是弥补遗憾。
看着孩子们在床上爬来爬去,玩的不亦乐乎,我心里高兴的同时,亏欠也随之而来。
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等他们都吃了睡了,我去看了看刘惠英,她坐在房间的床沿,手里拿着沈振威以前穿过的衣服,睹物思人。
我没有打搅她,嘱咐了蔡母有事立即给我打电话,也就开车出门了。
在去超市买菜之前,我先去了一趟黄有为的典当行,我想赎回之前当的镯子。
黄有为得知我的来意,我再加了三十万,一百五十万赎回,他却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肯拿出来,我觉得有古怪,问:“镯子在哪里?”
在我追问下,黄有为才说:“镯子被霍先生买走了,沈太太,我们也认识挺长时间了,自从沈家出事后,我也是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女人再能干,那还得需要男人不是,霍先生对你也算是掏心掏肺了,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不信沈太太心里不清楚,你若跟了霍先生,也不用这么辛苦不是。”
“他让你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