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蹙眉头:“白市长是在警告我。”
“不。”白宇将烟头丢在地上,铮亮的皮鞋踩在上面,狠狠地碾灭,在他脚下的似乎不是一支烟头,而是他的对手,他要将其狠狠地踩在脚下:“我只是提醒。”
夜风吹来,我们凝视着彼此,风扬起我的碎发,在眼前缠绕,迷乱了我的眼,我忽然有些看不真切,眼前的白宇到底是人是鬼。
我攥了攥垂在两侧的手:“你要权,还是连人也想要?”
白宇往后退了一步,张开手,邪佞一笑:“有权,便有一切。”
言下之意,他为权,也为人。
我垂眸,思忖了几秒,扬唇笑道:“沈佳妮的魅力可真大,竟能激发白市长如此雄心宏志。”
白宇若真得势,霍容修必定会有麻烦。
“一个女人罢了,她对我可没那么重要,但是她既然是我的女人了,那就必须身心都是我白宇的。”白宇眸光陡然间变得冷厉:“否则,那我也太失败了。”
我调整一个姿势,斜靠着车头:“我是霍容修的前妻,你对他有如此深的敌意,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你会,因为我将承诺你,不会动霍容修半分,我要让沈佳妮明白,好好看清楚,到底谁最强,我要亲眼看着她对霍容修失望。”
白宇的承诺,在我这里真是半毛钱都不值。
夜幕是最好的掩饰,我折断手里的烟,偏头看向白宇:“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可以考虑考虑你的提议,但我也有一个条件,陈绍南什么时候进去,我们的合作,什么时候开始。”
陈绍南是个很疯狂的人,我实在不放心,毕竟他藏在暗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咬一口。
动陈绍南就疑问着跟梁腾飞撕破脸皮,白宇若连这一点决心跟承担都没有,也没必要合作了。
白宇思忖了一会儿,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那我就静等白市长的好消息了。”
白宇送我回去,下车后,我站在门口目送白宇离开。
白宇刚走,上官岩的电话就打来了,他还是不放心我的安危。
我接通电话:“刚到家。”
我推开大门,走进院子,按了密码进门。
“到了就好。”
上官岩似乎松了一口气,在电话里又再三叮嘱:“一定好好收着项链,那是上官家的祖传之物,项链在,上官家才会在,听懂没有。”
“知道了。”我在玄关处换了鞋:“挂了。”
不等上官岩再啰嗦,我挂掉电话,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拿出揣在包里的项链,仔细端详。
上官岩说不是我上次赌中的紫罗兰飘绿花,可我怎么看都像,吊坠应该是上官岩亲自设计,像他一贯的风格。
我拿在手里左右看,反复看,镂空设计,玻璃种里面好似还包裹着什么,白白的,很模糊,有指甲盖那么大,四方四正的。
“妈妈,这好漂亮啊。”
可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盯着我手里的吊坠,两眼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