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译年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黎杳下一秒便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乖宝宝。”
傅译年像是很满意女人的配合,搂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单手扣着她的下巴,一寸一寸吻得深情。
就在黎杳快被窒息感湮灭时,捏她下巴的大掌才松开。
傅译年一双湛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迷离的眼神,喊了一声。
“黎杳。”
粗粒的指腹轻轻揉着她绯红滚烫的脸颊,语调淡淡地开口。
“你刚刚急急忙忙跑出去找我,是在担心我么?”
黎杳缓缓回神,舔了舔嘴唇,声音温软的应了声:“嗯。”
她看到新闻的时候,吓得冷汗涔涔的,满脑子只知道要出去找他。
傅译年炽热的目光凝视着她,薄唇轻启时嗓音沾染了慵懒的气息: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夫人,你现在开始对我心动了?”
偌大的房间沉凝了片刻,忽然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间错乱的呼吸。
黎杳听着他的话,鸦羽毛般的眼睫毛颤了颤,并未作出回应。
开始这个词语,他用实在不准确。
两人初遇时,少女的悸动早已就像只蝴蝶的翅膀,为他扇动过成千上万次。
只是他当初冷得像块冰,将她燃起的火焰次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浇灭了。
七年间,追到她的人不在少数,能让她怦然心动的人根本就没有。
她恍然间,好似就失去了心动的感觉。
就算是江渣男也曾经刻意营造过小女生都会喜欢的浪漫,但落到她眼里,她依旧觉得索然无味。
人果然只有遇到了喜欢的对象,才会动心。
譬如她现在跟傅译年。
明明知道到双方是协议婚约的情况下,她还是不争气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重复地在一个坑里掉两次。
只不过她现在早已没了少女时的一腔孤勇,即使心动,也只是克制跟隐忍。
她知道两人之间的鸿沟,也不想再体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的感觉。
她咽了咽口水,视线故意跟他错开,落在身后的床褥上。
傅译年轻蹙着眉梢,抬起她的下巴,将她带着红晕的脸颊强势掰了回来,蛊惑的声线漫不经心地传来:
“夫人,别开头是心虚还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