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着这个自小就没让自已操过心的闺女,“去哪了。”
谢君兰低着头不说话。
张氏闭了闭眼,满是失望,“君兰,你别忘了,你是谢家姑娘,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谢家。”
谢君兰眼睫轻颤,“母亲,女儿知道分寸。”
“啪。”
“如果你当真知道分寸,就不会跑到那种地方去,你别忘了,你是大家闺秀。”
“君兰,都怪我这做母亲的将你保护的太好。”
“让你连人心叵测这4个字都没办法记住。”
“你可知外面的世道有多危险。”
“那里刚刚遭了难,正是乱的时候,什么脏的乱的都有,你若是有个好歹,你让母亲怎么活。”
谢君兰脸一白,“母亲,我带了护卫,世子爷也派了人送。”
张氏叹气,“你这孩子怎么还是如此单纯,就你这个样子,让母亲如何放心。”
“日后你又如何能争的过那宋家女。”
谢君兰倔强道,“我是正妻,不用争,我相信,只要我对他好,总有一天他能看到我的好。”
张氏头疼的揉着额角,"这些年你终是没有把我的话记在心里。"
“也罢,谁让我生了你,你要是不好过,以后我都合不了眼。”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在随意出门,安安心心等着做你的新娘子。”
谢君兰张了张嘴,终究是点头乖巧答应,“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听母亲的话,一言一行,每一步都是按照母亲所想的生活,这种习惯深入骨髓,或许还会伴随终身。”
张氏摆摆手,“回去歇息吧。”
出了母亲的院子,谢君兰心里沉沉的,沉默着回了自已的院子,心里紧绷的神经才放松。
张氏在女儿离开不久,那双锐利的眸子泛着寒光,招呼贴身伺候的云嬷嬷耳语了好一会才放人走。
又过了差不多半月,已经进入了深秋。
萧长风这次的的差事基本已经完工。
这段时间,宋知婉也教了一些心灵手巧的姑娘媳妇绣花。
她的绣活还不错,手把手的教这些女人能够有一技之长。
女人们对于宋知婉一个太监还能有这手艺非常惊奇。
更加对于宋知婉跟萧长风的关系好奇,不过,他们虽然没见过世面,却是惜命的,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去问。
刺绣这个手艺学的却是非常认真。
在手艺跟未来还日子相比那点好奇心微不足道。
毕竟在这个时代,刺绣的手艺不是人人都有,就算有手艺那也是在大户人家做活。
乡下这种地方女人只会做衣服鞋袜,撑死了在做几片简单的叶子那都是算手艺。
有谁要是有这技术,还会捂的死死的,深怕其他人抢了饭碗。
宋知婉不求回报的帮她们,也让她们打心底里感激。
只要学会了,她们就可以世世代代传下去,闺女有个手艺傍身,以后嫁了人都会被婆家高看。
萧长风决定两天后就回京,他这次差事办的漂亮,早早就传回了京城。
也让京城那些达官贵人真正对萧长风有了改观。
此时,宋知婉带着琥珀在教妇人们绣活。
时不时的就会有人过来问她,她都耐心示范。
站在外面的萧长风不好进来,透过窗户看着宋知婉穿针引线,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下来。
宋知婉看向外面。萧长风指了指自已空荡荡的腰间,嘴唇微动,无声道,“给我做一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