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走着,没有目标,却在走到公园后发现,原来是到了这里。
看着空荡的公园,真是傻啊,这种天气阿冷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虽然他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他,可是这种天气呢。
转身,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去哪里呢。”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司机和善的问着,只是从后视镜中看到的女孩愣愣的坐着时,叹了口气,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呢。
“去冰帝学院。”想起他是在冰帝做着临时的音乐社指导,夕影抬头说着。
车子在开了三十分钟后停在冰帝学院的门口。
没有心情去打量这所贵族学院,夕影走了进去,却在走进去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音乐社的路,抬头看着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能感到温热的泪水划过眼角。是心乱了吗?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来到这里。
迹部景吾有些微愣的看着那个站在雪中,完全不知道身上已经被雪打湿的女孩,泪水那样纵情的流着,却还在执拗的对着天空微笑。
“迹部。”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回头,身后赶到的是榊监督。
“怎么停在这。”顺着迹部的眼神,榊坂城看去,却在看到夕影的身影后愣住:“是小夕?你在哭?”
听到监督的话,迹部有些惊讶的转头看着他。这个穿着立海大校服的女生竟然是监督认识的人。
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夕影转头,再看清来人后,抹掉泪水,脸上的笑容有些难以维持:“榊叔叔,我来找雅人哥哥。”那天阿冷在咖啡厅里看到夕影有些艰难的叫着雅人叔叔后,笑喷,最后还是改了称呼。
“他在音乐教室。” 榊坂城抬手看看手表:“我带你去吧。”
“我带她去吧。”迹部却突然出声,转头看向身边有些惊讶的监督:“监督还是去球场吧,城诚湘南的指导老师已经来了,第一场练习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点点头,榊坂城转身看着眼前的夕影,语气有些歉意:“小夕,让迹部带你去吧,他知道音乐教室的位置。”
“谢谢。”点点头,夕影也不想打扰榊的工作,微微向着迹部鞠躬:“麻烦了,迹部君。”
“不用客气。”迹部没有多说,直接向音乐教室走去,只是向来大的步伐却刻意的放缓下来:“我叫迹部景吾。”
“我是闲院夕影。”楞了一下,夕影还是回复了对方。
再没有对话,两人来到了音乐教室,推开门。夕影便看到独自在空荡的音乐教室弹着钢琴的阿冷。
眼中的泪再次涌出,原来在这样一个孤单的世界,看到即便是曾经在那个世界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人都会有种想发泄委屈的冲动。
“夕影?迹部君?”阿冷惊讶的看着门口站着两个人。
“这位同学要找榊老师你,监督因为要去球场,我就带他来了。”迹部懒懒的解释着。
疑惑的向那个向来高傲的学生点点头,说声感谢,便看向眼中突然涌出眼泪的夕影。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过‘忍三分钟,眼泪就可以不用流出?’”夕影微笑着用力的抹去眼中的泪水,看着站在面前的阿冷。
离开音乐教室,走到门口的迹部在听到这句话后,微顿,只是却没有再做停留,大步的朝着网球部走去。
关上音乐教室的门,阿冷轻轻的将夕影揽进怀中:“委屈的话,就大声的哭吧,音乐教室隔音很好。”
夕影却没有再次流泪,她只是轻轻的说:“请你,请你带我去韩国好吗?带我去参加比赛。只有你能帮我。”
“韩国?”阿冷微愣,却又扬起笑脸,这个女孩比他想象的坚强的多,也许出去换个不一样的环境真的能解开心结,点点头,轻声道:“好。我带你去韩国。”
阿冷将夕影送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在得到闲院绫子同意他带着夕影去韩国比赛后。便告辞了。
送走阿冷,回到家中的夕影面对的便是闲院绫子和朝雾担心的目光。
“我听说了这件事。”朝雾有些激动:“那个死女人到底又做了什么?”
夕影摇摇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般。那平淡的语气让朝雾的怒气再次勃发,群头紧紧的攥起:“我一定要撕烂那个女人的脸,气死我了。”
看着朝雾充满怒气的脸还有闲院绫子担心的目光,夕影在今天第一次浮上发自内心的微笑:“没有关系,那些不相干的人不会伤害我。”
第二天,就如夕影所想的一般,班上同学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躲闪与嫌恶。夕影笑笑,没有理睬。
刚坐到座位上,便有人站到面前:“闲院夕影,你还有脸来上学。你别以为千代替你开脱说你不是故意伤到她,你就可以毫无顾忌。”
抬头,是西园寺同在音乐社的同学,似乎是音乐社的部长。夕影笑笑:“干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