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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銘妳準備怎麽辦?倪宴拿起毛筆準備寫詔書的手頓了頓。
倪胭沈默了下來,謝銘是和她青梅竹馬長大的,對她情深義重,若不是感沐寺壹行,她估計已經和他成婚月余了。
想到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倪胭眼睛閉了閉,艱難地開口道:是我對不起他
喚他進宮吧,我當面和他解釋。
倪宴低低嘆了口氣,擡筆寫詔書,喚來小太監召謝丞相嫡子謝銘入宮。
臨近午膳,倪胭想起自己還沒用早膳,早上到現在就吃下了壹發精液,便在宮裏留了午膳。
淩清忙活壹上午打理好桂花,先停手,坐在壹桌膳食前,等待倪胭的回來。
公子,公主她早上便去宮裏了,中午怕是不回來用膳。采青見淩清孤零零地坐著,仿佛周遭都孤寂下來,不忍地出聲提醒。
無妨,我等等便是。淩清溫和地開口道。
已經過了午膳時間,桌上菜式壹口未動。
公主會回來用晚膳麽?淩清詢問道。
應該會的。采青點了點頭。
那邊好。起身走去小廚房,繼續做桂花宴。
謝銘速度很快,倪胭剛用完午膳便看見謝銘趕了過來。
少年眉目俊郎,揚起燦爛的笑容,壹身紅袍灼灼,額間帶著亮晶晶的細汗,看向她時眼裏帶著星光。
丞相府離皇宮並不近,皇城內禁止縱馬馳騁,馬車到皇宮都得半個時辰,這麽快就來這裏,想必壹路上定是緊趕慢趕。
阿胭。謝銘聲音清朗,帶著滿滿笑意看著絕色殊麗的宮袍少女。
謝銘倪胭有點語塞,她看著少年人壹腔真誠的愛意,她有些不忍開口。
對了,來跟我去禦花園,妳不在的三月裏我種的好多木芙蓉都開花了。謝銘笑得露出了小虎牙。
倪胭只覺得步子仿佛千斤重,邁不開腿。
阿胭,快壹點呀,這可是妳壹直念刀著想看的花。謝銘見倪胭站在原地不動,走到她身旁,牽住她的衣袖想領著她去。
卻不想倪胭抽出了攥在他手裏的衣袖,走向禦花園。
倪胭不忍看到他臉上的錯愕和受傷,快步走向禦花園,催促道:謝銘,快點呀。
謝銘這才回神,有些失魂落魄地跟著倪胭後面走向禦花園。
倪胭壹到禦花園就被驚艷到了,大片大片蓬松美麗的漸變色木芙蓉盛放滿園。
謝銘調整好心態,走到最大的木芙蓉樹旁,指了指最高處掛的祈福木牌。
阿胭,那個木牌上刻著妳我'如鼓琴瑟,花開並蒂',是我壹個個刻上去的,可廢了好些木牌呢。謝銘滿眼期待地看向倪胭,希望得到她的誇獎。
壹陣微風吹過,花雨紛飛。
花美,人更美,人比花嬌,謝銘看著倪胭的眼神裏藏不住的歡喜。
謝銘我要成婚了。倪胭看著遠處的木芙蓉,終究是狠下心開口。
謝銘眼神暗了暗,又迅速打氣精神。阿胭,我怎麽不知道我們要成婚了。
不是和妳倪胭看著壹片花瓣悠悠打旋飄下,伸手接住那瓣花。
是不是倪宴那個臭小子強迫妳和親了?我們我們認識那麽久,從小就壹起長大,那麽喜歡妳,他們說以後我要給妳當駙馬,才過去三個月我謝銘越說語氣越硬咽,語序錯亂,到最後啞口無言,壹米八幾鮮衣怒馬的少年,眼淚竟不爭氣地往下掉。
別離開我,好不好,阿胭,求妳。謝銘硬咽著哀求道,咬住唇瓣,咬的發白。
平時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哭起來只惹人心疼,倪胭長痛不如短痛,狠了狠心。
謝銘,愛不能分享倪胭也不好受,拿出手帕為謝銘擦去眼角的淚水,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