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能陪女友,肖诚向梁暖表示歉意。
“陪我也不差这几天嘛,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梁暖很是善解人意,“倒是你,别累着自己,钱赚不完的。”
电话那头的肖诚沉闷地笑:“道理我知道,可是人在这个位置上,身不由己的。”
梁暖从另一个男人那里也听到过类似的话,工作就是男人的生命,是她不能理解的领域,她笑笑不再多语。
挂了电话,觉得笑得有点累,不由地揉了揉腮帮子。疲惫涌了上来,她靠在床上揉眉心,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她爸憔悴却严肃的脸,韩苏苏偶尔流露出的防备眼神,这些脸时而浮现在她脑海,让她此刻毫无睡意。
看了看时间,已近深夜12点,还是十分清醒,她叹了口气开门去拿牛奶。如深夜里无处可去的游魂,她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徘徊,最终在楼梯边停住,她抬头望楼上看,楼上静悄悄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停蛊惑“去啊,去啊,靠近一点”。
脚抬起又缩回,隔了许久,脚再抬起,她迈上了楼梯。
到了二楼,那扇紧闭的门也是静悄悄的,门内的那个人沉醉不醒,也不知道是因为想念放在记忆深处里的爱人。
她悄悄走近,这点距离仿佛用了她所有力气,最后她脱了力一般背靠在那扇门上,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正贴着那个人的心口。
她只能站在门外,永远进不去这扇门,就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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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舅妈端着碗,惊得忘了吃饭这回事。
“胰腺癌?乔布斯就是得了这个癌死的。”大权插嘴:“阿姨,林枫是谁啊?”
尹舅妈下巴朝尹光年努了努:“小光最好的朋友,在美国读书认识的。”
几个年轻人顿时都沉默了。
舅妈叹了口气,放下了碗:“太年轻了,林枫才几岁来着?那一年来咱们家吃饭的时候,他还没女朋友呢,一直嚷着要我给介绍。”
“33岁。前年刚结的婚,儿子才18月大。”
“我记得,你还特地飞美国去做的伴郎。”
“他们几乎瞒着所有朋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尹光年的声音沉重极了:“他太太打给我,说他坚持放弃治疗,想最后的日子……回国走走。”
“他们夫妻后天就到,会住上几天,舅妈您准备准备吧,他说想吃您做的菜。”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他撂下这句就站起转身离去,在座几个年轻人举着筷子面面相觑,都没了吃饭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