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探员置若罔闻。
那顶在他下颚的鞋尖大了几分力道,哽的人难受,他便不得不又睁开眼,望向愚人金。
下颚处,力道不减。
愚人金高高扬着头,轻蔑的视线刀刀落在勘探员的脸上。
“说,‘求你放过我’”
“不肯说的话,我也可以……”,愚人金嘴角挂上笑意,恶毒的谋划未来得及说出口。
“求你放过我”
勘探员一字不漏。
愚人金:……
短暂的沉默。
“你故意的?”
愚人金身子前倾,明明是他一字一句要求的,但勘探员真听了他的话,反倒让他更加不满。
他此刻想要的,是勘探员哭着喊着的反抗,而不是他一副死人模样的顺从。
他怎么不反抗?他凭什么不反抗?
想到二人对彼此的了解,愚人金怀疑勘探员就是故意不让他舒心,才做出低眉顺眼的姿态。
思及此处,愚人金面色又恢复如常,重新挂上那笑,讥讽着。
“看来,这次的梦魇,让你学听话了不少”
“不过,既然你真心求我,就别只嘴上说说”
愚人金低下头。
二人明明挨的那般近,却一人如杂草,由人万般践踏的沉默,一人似烈火,染尽半边春色的张狂。
黑白分明的气场,在二人间碰撞、交融,又逐渐模糊。
“再卑微点”
“跪下,求我放过你”
……
隐士的私人领地。
卢卡从柔软的床上醒来时。
腰还有些痛。
上一次的实验,让他在椅子上被困了一日。
纵然最后在他的哀求下,沙蝗良心未泯,同意了暂且暂停实验,但腰酸背痛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散去。
卢卡揉了揉腰后,双手放在脑后,醒了也不太想下床,直愣愣望着天花板出神。
话说,那日,他被隐士放下椅后,整个人软的几乎走不动道,再加上当时的某些不堪回首的意外……
总之,双腿发抖,抱着堪堪遮盖住下半身的隐士的衣物,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地凉,力竭,他独自挣扎着爬起,屡屡失败。
隐士的那件衣物,便像抹布一样,在地上擦了又擦。
卢卡只顾跪坐爬行着,没看到当时隐士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