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没有拂去卢卡的手,是后者主动放开。
对实验品外部的生理因素控制,都已全部结束。
实验继续。
若卢卡不回地下室,要经历的,或许便是其他方面的生理因素测试了。
……
地下十九层。
勘探员被愚人金拖着,丢入熟悉的黑暗中,四周空荡荡的一切,包括金色的墙壁在内,都是勘探员难忘的噩梦。
愚人金刚刚将他松开丢出,勘探员便挣扎着反扑回去。
“愚人金!我不要在这里!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再往前一步,便再让你试试看,和上次一样的,十五日噩梦”
愚人金话音落,勘探员不敢动了。
一举一动皆是透露出,对当初阴魂不散的一场场梦魇的恐惧。
见此,愚人金扬起讥讽的笑,字字诛心。
“没用又胆小的低贱废物”
“等我什么时候想起你,会再回来”
“你最好时时刻刻祈祷,我不要忘记你”
愚人金背对勘探员,转过侧颜。
唯一的逃生出口,在勘探员眼中关闭。
他不甘又畏惧的直视下,愚人金离开地下十九层。
深夜,雪还在下。
愚人金走在雪地中,一直以来沉重的脚步声被雪淹没,雪地上留下一串串绵延的深坑。
以及,去地下十九层时,勘探员被强制拖行,留下的挣扎痕迹。
其实,把勘探员关进来的另一个原因是——次日清晨,愚人金要去负责看守白沙街疯人院。
就算今晚勘探员没惹他,明日天亮前,为防止他逃跑,也会将其关进去。
愚人金看了眼天边的黑云,等他晚些时候回来,再把勘探员拎出来。
类似等他什么时候想起勘探员,才会去地下十九层施以怜悯——这种话,不过是恐吓一下对方。
不然轻轻松松放过勘探员,也显得愚人金太好说话了,也太好忽悠了。
勘探员的四声“哥哥”。
让他由头破血流濒临死亡,到被毒哑打断四肢,又到要付出点代价,最终成为了如今的——禁闭半日。
愚人金心情复杂。
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哥哥”两个字,对他有多致命,但一身的戾气却驱使着他,浑身都上下不舒服,总想做点什么。
要不,再回去,打勘探员一顿?再羞辱羞辱?
“哇——哇——”
愚人金头顶,传来两声粗劣嘶哑的乌鸦叫。
看到乌鸦,愚人金本就复杂的思绪,莫名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