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鼠说:“我们去东土,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把洞打的深一些,让这些神佛没人能找到你,我们两个就在洞里面作伴修炼,不求与天地同寿,但求快乐无忧。”
金蝉闭目叹息道:“不可以。”
白毛鼠满面悲伤之色,哀戚的问道:“为什么?因为你嫌弃我是只老鼠吗?”
金蝉摇头道:“我自己不过也是只蝉,有什么可嫌弃别人的?但是我被佛祖点化,有缘修佛,至今寸功未立,有愧佛祖教化之恩。如今又闯下大祸,本该承认罪责,于佛前受罚,但却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只为能得到传教的机会,在佛前立功以报大恩大德。况且,如今灵山正逢危难之时,如果我在此时离开,此世枉为人身!”
白毛鼠听了,什么也没说,转头跑掉了。
金蝉也不怪罪,只是收起笔来到大堂,想要在所有僧众前坦诚自己的罪行。
众僧很久没有见到金蝉了,看见他憔悴的模样,都以为他为了写经文而劳累不堪,于是齐齐向他行礼。
众菩萨见了,也都行礼,文殊说:“您为了向东传教而劳累着作,我们遇到这些事却没有及时处理好,使您编写的佛法不能及时向东传扬,真是愧对您的劳苦啊!”
金蝉还礼,说:“我写的篇幅并不是很多,还没有到可以向东传扬的地步,你们不需要介意。”
普贤说:“那还是请您回去继续编写,其他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我们一定会加紧解决这次事件。”
金蝉说:“我就是为这次事件来的,我有几句话想问——这些妖兽是不是都是有一个基本的人形?是不是都像我一样有变化之术?”
观音思考了一下,回答:“确实大部分都能双腿走路,但是像您那样能多重变化的,至今却没有发现。”
金蝉问:“它们是不是都精通佛法,懂得讲经论佛?”
观音答:“这些妖兽使的净是些道法偏门,怎么可能会谈佛法?如果他们懂佛法,又怎么可能去吃人呢?”
金蝉又说:“我怀疑它们是从灵山散出去的妖怪。”
菩萨们面面相觑。确实,按他们从地图上划出的结果来看,好像真的有这种可能。但是从前面的几个问题来看,金蝉似乎只是在瞎猜而已,所以他们并没太把金蝉的说法放在心上。
金蝉正要再说,突然一个僧人连滚带爬的从大门冲了进来,高声嚷道:“不好了,我灵山地界来了个大妖,身长近三十丈有余,尾长而有翎,足巨而翼广,顶有金冠,通身碧彩,在土地上吸人而食!另有妖众不计其数,铺天盖地,尾随而至,直奔我大雷音寺而来!”
几个菩萨面有惊恐之色,道:“怕不会是‘凤’吧?”
正说间,忽闻远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动物尖叫声,紧接着,大地传来了微微的震动,像是有大群的猛兽正在向大雷音寺靠近一般。
众僧闻之,一时惊惧不已,有些人四处奔走打算逃命,有些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人紧张的捏着念珠念经,有些人拿起弓弩准备御敌。
金蝉见众僧混乱异常,突然大喊一声,连寺内的琉璃都震碎了。
他高声对众僧说:“逃是逃不掉的,害怕是没有用的,弓箭这种东西很难伤害它们,唯有念佛诵经是有效的。以前,佛初到这灵山之时,尽遣能人与妖兽大战,其余弟子诵经念佛,一人损而众人皆损,一人亡而众人皆伤,众志成城,才获得了胜利有了今天。而今,我们遇到了同样的事,如果不能像当年那样齐心协力守卫灵山,那说明我们的佛法退步了,那么灭亡也是理所应当。但如果我们胜利了,那说明佛法的光芒理应照到更远的地方!”
金蝉的声音很大,方圆二三十里的人都听得到。于是众僧鼓足了勇气,彼此握着手并着肩,决心度过这次劫难。随即,金蝉又呼唤众生至大雷音寺避难,所有听到召唤的,不管是僧人还是群众,不论男女老幼,飞禽走兽,都齐齐向大雷音寺聚了过去。
准备物资和食物的进进出出,打磨器具和兵刃的忙里忙外,加固门庭和防御的接踵摩肩,剩下的人坐在大雷音寺的每一处,在金蝉的引领下开始齐声诵经。
诸佛在灵山下施法结阵守卫灵山,又遣阿傩和迦叶两名尊者至佛祖前通报这次危机,遣能快速飞行的到那些在四方游历、驻守的佛教大能处求援。其余有气力的,有法力的,有神通的,有法器的纷纷聚集在一起,站在大雷音寺外,面对铺天盖地的妖兽们展开迎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