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种的想法,女生鬼使神差的挪开另一面面对这面放置的镜子,在镜子的两边各点上一根蜡烛。而后慢慢地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轻声呢喃着:“I believe in Mary Worth,I believe in Mary Worth,I believe in Mary Worth。”【I believe in Mary Worth:我信仰血腥玛丽】
完成以上步骤,女生睁开双眼。骇然发觉镜子以及墙壁渗出了殷红的血液,随后一对邪恶不详妖异的暗红色的眼睛出现在镜子里,她恐惧的睁大眼睛,双手捧住脸惊恐的放开嗓子拼了命的尖叫出声。
在听到女生凄厉的尖叫声后,柳生木讷讷的转过头向房间里走去。走进房间后,柳生看见对着房门的镜子里出现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略略装住惊讶的张开了嘴,柳生摊着一张脸向女生走去。
走到女生身边后,表情依旧呆滞。显然柳生已经被打击到已经不怕鬼了=。=
一只血淋淋的手拍上柳生的肩,柳生麻木的扫开那只手,面不改色。然后那只手又拍上柳生的肩,柳生又扫开,手又拍上他的肩,柳生又扫开,如此反复…………
直到柳生不耐的扭过头…………而后看见了一张狞笑七孔流血的面孔,柳生霎时间傻眼了。
——有鬼啊!
柳生气喘吁吁笔挺的从床上翘起来,看着黑漆漆自己的房间还有些惊疑不定。
原来只是梦啊……
☆、新年与毕业典礼
凌雪把腿伸进被炉里,两条腿感受到温暖的气息,她不由的舒适的吁了一口气,把手中空白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她拿起毛笔开始认真的眷抄水树真纪给她的年贺状模板。
抄写了一会儿直到手腕酸麻,凌雪才放下毛笔。趴在桌子上,看着厚厚的一沓还没有眷抄的信封,她深深的绝望了,写了这么久,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变,凌雪努力伸长了手臂去勾摆放在果盘里的蜜桔,勾到一个大的橘子后,她摆正了脑袋把下巴放在桌子上,剥起了橘子。
“mo~雪酱!”做好了荞麦面的水树真纪甫一踏进屋里,就看见凌雪惬意的晃悠着脑袋吃着橘子,把端盘放在被炉上她不满的插着腰,训斥道:“一不留神你就给我偷懒,雪酱你能不能别让我这么操心啊。”
几口吞下剩下的橘子,凌雪笑嘻嘻的抬起头,“真纪姐~贺年卡后天才要寄出去呢,你急什么啊?让我休息一下不行吗?难道你忍心让我在新年的时候拼命的写这个吗?”
“你啊,就你有理。还好意思说,这还都是你的错,十二月里就应该寄出去的。”水树真纪拿凌雪没办法,无奈的摇摇头,走到被炉前跪坐下来,把端盘里的盛有荞麦面的大碗端到凌雪的面前,“你快把这个吃了吧,还有……”她仰起头看了挂在墙上的钟,“距离零点,还有二十五分钟哟~”【注一】
“放心,就这些我肯定能在十分钟之内吃完。对了,真纪姐你不吃吗?”凌雪自豪的拍拍胸,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问道。
“我已经吃过了,还有你吃完以后去把我放在你房间里的和服换上,去神社参拜吧。【注二】”水树真纪一只手撑在地上,跪在榻榻米上,另一只手伸直了摁开了电视机的按钮。
“唔,我开动了,知道了,真纪姐你不和我一起去新年参拜吗?”凌雪哧溜哧溜地吃着面条,眼睛却不离电视机,像是黏在上面了一样。
“不去了,我去的话郁子就一个人待在家里了,我留下至少和她有个伴嘛。”水树真纪看着电视上的红白歌合战【注三】,剥着橘子皮说道。
“哦,诶???等等,那我不就一个人去了嘛?”凌雪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去,好奇怪的说,大家都是三两成群的,到了神社就我一个参拜好奇怪啊。”
“不行,你必须去。乖啦,毕竟这是初诣嘛。还有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我编好注连绳【注四】挂在门口。”水树真纪淡定的瞟了眼撒泼打滚的凌雪,温温吞吞的安抚着闹脾气的凌雪。
哀怨的瞥了眼不为所动的水树真纪,凌雪努努嘴,把筷子横夹在双手大拇指中间,“多谢款待,真纪姐我去换衣服了。”
“嗯,去吧,别忘了我教你的穿和服步骤。”
“你放心吧,我记得呢。”凌雪把碗筷摆放好,端着端盘离开了。
……………………
…………
穿上和服,凌雪坐在榻榻米上套上足袋,又踩上草履后,她站了起来,对着全身镜子打量着自己穿的和服是否有哪里不妥。镜子里的她穿着淡粉色几近白有着樱花花瓣的小振袖和服,腰间的丸带是粉色的,脚下踩着的木屐是白色的,一头及腰的长发垂在腰间在这身打扮上显得有些突兀。
用手指作梳子,凌雪捋了几下,拿起放在一旁的头绳把头发全部束了上去,不留一点碎发。侧头看了几眼盘发,凌雪满意的点点头,把水树真纪准备好的花朵样式的栉斜插上去,一切就完成了。
因为和服的下面不用穿裤子的,凌雪觉得这样走出去一定很冷,于是她不雅的掀开和服下摆隔着一层布往上贴了几个暖贴。贴好以后,她又拿起白色毛茸茸的和服专用围巾围在脖子上,把露在外面剩余的围巾沿着领子缝合的纹理用和服专用夹子夹了起来。
将凉凉的手贴在脸颊上几秒钟,凌雪拍拍脸,从内而外的吐出一口浑浊的气,她拿起织棉的手提包往里面塞了几个以防万一的暖贴,又拿起水树真纪嘱托她临走挂在门外的注连绳向门外走去。
踮起脚尖将注连绳挂在门上,凌雪饶有兴趣的拨弄了几下垂下来的桔子和纸垂,就向着神奈川出了名的神社慢悠悠地走去。
虽然现在已经将近零点了,但通往神社的街道上人们还是纷至沓来。凌雪迈着小碎步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凌冽的寒风吹在她的身上,刺的她脸一痛一痛的,手也冰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