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手下官兵对我都恨而远之,后来多了敬意。也不是什么大事,兵营里打架是常事,我手下两个兵被人打了,对方人多。我听了有些火,带着大峁大嗣领着四个副尉,堵了对方的门,当着那边长官的面,让大峁大嗣给打回来,还是两个对四个,结果把对方半死不活。
回来召集全体士兵,当众把这两个兵狠狠的罚了,给我丢脸,该罚。接着我宣布,打架可以,打赢了就算了;打输了,场子我一定会找回来,但是打输的人要重罚。
结果,连最开始担心我会处罚这边两个兵的洪副尉,听了我这话都傻了。
说完我就回去睡觉了,睡到一半,被叫醒。对方是张偏将手下,张偏将告到温偏将那里。温偏将于是找我去。
没带长随,怕连累他们。我态度恭谨、举止有礼、巧言诡辩、死不认错,激得张偏将为了罚我当场宣布重罚那四个士兵。温偏将被我气坏了,命令打我二十军棍。我拒绝去衣,要求站着受刑。这倒是有先例,温偏将按照先例站着受刑加一半。于是我被打了三十棍。
打到二十棍四个副尉和长随赶到了。四个副尉哭了俩,哭个屁,没出息。长随不愧是我带出来的,神情未变面色如常。
三十棍打完,我施礼告辞正想走呢,冯副将冲了进来,唇青脸白,瞪着两眼,手在哆嗦,显然吓坏了,见了我张嘴就是,“贾爷……”
我日!
赶忙胡言乱语胡搅蛮缠一番,冯副将才定了神。他非要让军医给我看伤,我怎么拒绝都不行。没办法,我只好附在他耳边说,“他说过,看过碰过我身体的人,死。”
冯副将吃惊、要笑不能笑,加上原来的担忧惧怕着急,脸上的表情要多古怪就多古怪。
我告辞回去,路上四个副尉想说什么又没说,想问什么又没问。我知道,他们想说我是个好长官,他们想问冯副将脱口而出的称呼和怪异的表现。没理他们,和他们没这份交情。
回到住处,凑合着给自己上了药,趴在床上,接着睡。到了傍晚,一个熟人来了,就是我被关在宫中时服侍我的小太监中小一些的那个。他被快马送了来,连同伤药补品。
我就知道冯副将一定会立刻给他送信的,没想到的是万重把能看我身体的人给送来。看到熟人本来挺高兴的,可惜的是,这个小太监秦平已经变成了哑巴。
……
我真是造孽。应该是要将我曾在宫里的事保密,小太监才遭这个罪。
……
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五月上旬正是好天气。找了个四周缓缓高上去的谷地做为搏击赛场,四周自然是天然的看台,我手下的搏击比赛开始了。
除了副尉我和长随,全员参加,抽签决定对手,按照流程一级级的打上去,最后决出冠军。比赛进行了三天,这三天我这一汛官兵兴高采烈,加油欢呼喝彩叫好。我半躺在椅子上,也不紧笑起来。我来这里连头带尾已经有半年了,虽不敢说把手下的兵练得很好,但是至少他们的肌肉都鼓起来了,眼神表情比以前横了。他们虽远远算不上精兵,但算骄兵大约可以了。
终于全打完了,前五名站到我的面前。发银子,然后宣布按照事前的宣布,现在可以选长官打一场。这是我独裁的决定,包括姚副尉在内都拼命反对,但我独断专行惯了,没理他们。
当然冠军先挑,他挑了姚副尉。有眼光,不错,我点头。只是太有眼光了,输了。亚军挑了江副尉,嗯,江副尉的单兵能力很不错,算是猛将。亚军也输了。季军挑了米副尉。米副尉蔫人有蔫招,和他过招的人大概有种有力用不上的感觉。第四名挑了洪副尉,也输了。唉,没人选我啊,没面子。我直接站到第五名面前,我记得他是三排二什什长。第五名看看四周,紧张惶恐的说,“大、大人,我、我刚才扭到脚了,很疼,我、我能不能认输啊?”我……我郁闷死了!可我除了微笑着点头,还能干什么?啊?
正想集合收队,来了一行人。几个副尉不安起来,看向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半躺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慢慢喝茶,眼皮都不抬。
正是那四个士兵的千总,带着几个同级的武官,领着几个副尉,不用说是来找茬的。来了八个人,嗯,我这边算上副尉才五个,对了,加上大峁大嗣就是七个,差不多够了。
那千总姓田,他停在三步远,“贾把总,这几位兄弟都是六品,你不过七品,你竟敢大喇喇坐着,不知道上前见礼吗?”
无视手下官兵的担忧愤怒,也不理会面前人得意的表情,我示意大峁添茶,没精打采的说道,“田千总,我身上有四品威远将军的爵位,我就不站了。”周围官兵一阵哄笑,我打了个打呵欠,擦着眼泪,懒洋洋的把话说完,“不好意思啊,田千总,我的命好,祖宗庇佑嘛。”
整个兵营也就大峁大嗣和冯副将知道我有爵位,田千总哪里知道去?我这时一摆架子,把他扔到坑里了,他不论来不了给我见礼都难堪。但总是同袍,不可太过,还是适可而止吧。
“田千总有何贵干啊?本将军困死了,有话就请直讲。”我品了口茶。
“听闻贾把、贾大人把手下都教成了精兵,想必贾大人功夫更是不凡,田某特来讨教一番。”
“大人!”洪副尉着急看着我,江副尉几乎要冲出去。倒是米副尉对我微微一笑,这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