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我想看看你。”他的声音激动急切,扣住我的胳膊往下拉。
“万重,我爱你。”不好意思让他看,死死抱住他,再次说出我的心意。他手上加了力气,我不想放手,还是被扯了下来。
“安和,你看着我,”他的声音轻了下来,捏起我的下巴,“再说一遍。”
鼓足勇气看向他的眼睛,惊讶、激动、幸福、酸楚、期待、渴望、他眼里各种情绪交织。他等待我这句话,究竟等了多久?
心里又酸又疼,没停过的泪水再次汹涌,坦然迎向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风毓宸,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的眸色瞬间深了下去,脸色深沉似喜似悲,颤抖的嘴唇被紧紧抿起,眼角的水线在晶莹闪光。用温柔得近乎痛楚的眼神看着我,极黑极深的眼瞳里有着无尽的深情,扶在我肩上的手轻轻掠过我的脸颊、擦去我的泪水,插入我的发间;捏着我下巴的拇指伸上来反复搓揉着我的唇。微微叹息,他探身过来亲上我;我闭上眼迎接这个期待很久很久的亲吻。
正文 第七十七章痛的不够
他狠狠吻下来,我拼命的吻回去。浴望立刻“轰”的爆炸,十一个月里连自渎都不曾有过的身体,仿佛立刻被烧成了滚烫的飞灰,幻化成热辣辣的触须,迅速伸长缠绕到他的身体上。
吮吸摩擦啃咬纠缠,舌头嘴唇生疼也不想停。伸手去撕他的衣服,右手用不上力,撕不动。我一动他几乎同时伸手过来,“撕拉”一声,我的袍褂就成了碎布,裤带被一扯,裤子落到脚踝。垂了手,上身碎布落地,在他唇舌双手游走带来的眩晕中,我努力和他的扣子作战。
一把撕开龙袍,甩在一边,他比我更急切,一用力把我压倒在地上。又蹬又扯,半天把我俩的裤子靴子弄掉,我俩都被这碍事的东西给逼急了。终于无阻无碍肌肤相接的时候,我和他都疯了,咒骂着,哭泣着,互相撕咬着,彼此揉捏着,发泄着积累了这么久这么久的情绪。
抚摸表达的思念不够、要用力的掐下去、用力的捏下去才能传达,亲吻表露的爱意不够、要狠狠的啃、狠狠的咬才能传递。心底深切激烈的感情,好像只能用这种疯狂和伤害来表达;眼前一切并非是梦,好像也只能用对方施加在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来确认。
他抬起头,环着红豆的一圈殷红向四周蜿蜒,舔舔唇角的血,他再次低头咬上去。仰头弓身,我闭目闷哼,不够,疼的还不够,再用点力,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此刻真的回到了你身边。真想被你一口一口的吃进肚子里,成为你的一部分,和你再也不分开。
不,更想把你禁锢在我的怀里,让你永远属于我。突如其来的冲动难以遏制,我要占有他,我要抱他,伸手推了推他,他绷了绷旋即顺着我的劲儿躺倒,我翻身压上去。
那朵芙蓉花娇艳欲滴,我低头亲吻。抬头时才注意到,他肚脐下面干干净净,摸上去光滑如脂,连茬根都摸不到,肯定是昨天刮过。他这样不会是因为我吧?这么久以来他不会一直这样吧?他这个样子无法临幸后宫——他不会一直独寝吧,为了我?我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你喜欢”他平平淡淡理所当然说出的这三个字,在我耳边如响雷轰鸣,炸得我脑中空白、身体哆嗦,所有的挑情手段、姓爱经验都忘了,拙笨热烈毫无章法,我稚如初懂人事的少年。
男人雄性特征涨痛难忍、胸口悸动难耐,我急切万分,殿里暖阁就有药膏,可即使是这点路这点时间,我也等不及,我一刻也等不及。对了,唾液!我低下头去,被他抓住头发,“不许!”我咬着嘴唇直起身体,为什么不许?要把我急疯了。
急躁间看见身上的血,我勾起唇角,手指挨着皮肤往上一划,红色的液体染到手上。几处被他咬破的伤口,血浪费也是浪费了。用我的血,感觉有着自疟似的痛快和献祭般的虔诚。
出乎意料的柔软滑腻,和以前感觉大不相同。我几乎立刻明白过来,他在用我以前用过的油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自疟般的对待自己?也是为了我吗?哪怕在你以为我再也回不来的时候?我没有问他,我不用问,我知道答案,他心里究竟苦到什么样,才会这样对待自己?
身体的感觉好到如同夜晚绚烂的烟花,心里的悸动如同突破冰封的潮涌,这些让我几乎立马完蛋。
“疼吗?”理智崩溃前我俯身问他。
“疼得还不够……”
听着他的回答,再看看他身上被我弄出的伤口和青紫,身体的血液都在沸腾,理智飞到九天之外。禁欲太久,真是撑不住。用手指头计数、没把两只手的指头数完,我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懊恼、丢脸、沮丧,我无地自容。他挑眉微讶略讽的看我一眼,反而激起我的火气。永远不要嘲笑男人这方面!久别的心爱的人和自己肢体交缠肌肤相亲,心底无尽的渴望使得我很快投入到再度的厮杀中。
无法感知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凝滞,当我软软伏在他胸前时,我的心终于能确认我确实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心踏实下来,经过的苦痛和绝望立刻泛上心头,忽然间感觉好委屈、好委屈,想向他倾诉,眼泪一个劲儿的掉,颠三倒四的发泄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干嘛不告诉你我爱你,被人拿枪指着,就想着你了。要不是想着你,就被大雪冻死了,我好想你,想你都要想疯了我。我又见到你了是不是,我不是做梦,对吧?”
很生气他,还是伸手抚着我的背,“不是做梦,你回来了。”
忽然想起一事,撑起身体看他,有点心虚,“哥哥,那个,我的身体让人看了,你……”
脸色一下沉了下去,他的手顿时停住收紧。
“不,不是的,”我不知怎么说,语无伦次起来,“是被抓住了,我想死没死成。逃到第三次,被他们抓回来扒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