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她去你师父家做什么?”
池贺脸色不好看,多少有点迁怒的意思。
他在池虞那受了憋屈,心里不痛快。
刚好祁朝撞在枪口上,不拿他发泄都说不过去。
祁朝不想多解释,只说:“这件事是我善做主张,任凭老大处罚。”
他认错的态度可要比齐珲好上太多了,但池贺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虞儿说是她逼你带她出去,你们两人之间,到底谁在说谎?”
池贺眼神凌厉的盯着祁朝,企图在他脸上找到心虚和慌乱。
祁朝垂下长长的眼睫,眼睑上覆了一层青灰的影。
他将所有情绪尽数隐藏,任由心中小鹿乱撞,脸上是毫无破绽的平静假象。
“那是小姐体恤,事实上还是我考虑不周,该罚。”
池贺希望祁朝对池虞真的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一个靳尧,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
如果祁朝敢有其他非分之想,他不介意将他调去非洲开拓市场。
池贺拍拍祁朝的肩,亲厚的动作像极了打一棍子再给颗枣。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已经让人物色新的保镖人选,至多再半个月,就放你回帝都。”
祁朝嗯了一声,笑着说:“谢谢老大。”
池贺眼神闪了闪,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祁朝知道池贺是在试探他。
无论他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一定要表现的波澜不惊。
池贺对池虞有一种病态的掌控欲。
如果他们不是叔侄关系,祁朝甚至会以为,池贺对池虞存在背德的感情。
“你想离开吗?”池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祁朝一惊,转过身。
池虞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想不想离开?”
“不想。”祁朝毫不迟疑的说。
池虞笑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刚才都听见了。”
小样,两幅面孔,想骗谁啊。
祁朝暗暗苦笑,说不了真话的结果就是得用无数的谎话去圆那些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