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远一眼看穿任娇那点小心思,表情嘲弄的看着她企图狡辩的样子。
“你还觉得那些平时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称赞你,欣赏你,都是你的人格魅力在作祟?”
任娇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她直觉谢承远应该不想看到她点头。
僵持了几秒,任娇回过神。
她想自己现在到底是靠谢承远养,就算心里再不认同他对自己的讥讽,也不能表现在明面上。
还是得顺着台阶下来。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们肯纡尊降贵的和我交谈,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顿了顿,任娇到底还是不甘心,补充道:“但你不可否认,我并不是那么拿不出手。”
如果她真的那么差,就算谢承远再有本事,别人也懒得搭理她。
任娇根本不知道谢承远质问她的重点在哪,还在那一个劲儿给自己挽尊。
谢承远已经懒得再暗示她了,直接了当的指出她愚蠢的行径。
“知道今天为什么把女眷们都叫出来一起聚餐么?”
不等任娇回答,谢承远冷笑着说:“就是为了给你制造露脸的机会。结果你倒好,把自己当成主角,三言两语把人家全气跑,就剩你一个人享受所有关注,很得意是吧?”
任娇替自己喊冤:“明明是她们主动招惹我,我还不能反抗了?”
谢承远冷冷的瞪着她,眼里的温度冷得能把人给冻伤。
“反抗?呵,那
两个女人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有的女人依赖男人才能活,有的女人相反,是男人向上攀爬不可或缺的助力。
任娇不知死活,把人得罪了个遍,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她对周遭形势的迟钝判断,既让谢承远始料未及,又气急败坏。
嫁给谢承远之前,任娇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出身有多低微。
但自从如愿以偿的过上阔太太的生活,她发现身边的人事物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和谢承远的差距。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有些东西可以后天弥补,但更多先天的东西,就算她再怎么用心琢磨,也难以摸到入门。
谢承远不会无缘无故发这么大的火。
那个故意给她难堪的女人,肯定大有来头。
任娇也是被男人们的热情冲昏了头脑,得意之下,忘了谢承远身份特殊,自己应该刚进门就观察他和男人们打招呼的方式。
从那些微妙的气场里抽丝剥茧,判断站在谢承远对面的人是他的上级,平级,还是下级,从而相对应的做出不同回应。
短短几分钟,任娇像是突然打通任督二脉,明白过来一切,脸都吓白了。
她意识到干了件天大的蠢事,一想到谢承远的仕途可能会因此受到影响,任娇控制不住的抖着嘴唇颤声问谢承远:“有,有补救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