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辞一时半会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让他想起了一种鸠占鹊巢的鸟,难怪岑英彦对谢镇安恨得这样牙痒痒。
而他仿佛成为了那个始作俑者。
岑英彦恨得牙关紧咬,双拳紧握:“所以你千万不要不识好歹,和他待在一处,像他这种忘恩负义,狐假虎威的小人,真不懂师尊怎么会这么宠他疼他,叫他小人得志。”
他们虽然也叫毕琮师尊,但平时主要负责功课,教习他们功法的人是其他人。
缥缈峰上只有谢镇安和林语容两人才是毕琮的亲传弟子,会被他亲力亲为教授所有东西。
这楚微辞也能理解,毕竟整个峰这么大呢,那么多弟子,除了内门弟子之外,还有外门弟子,一个人就算有心也无力,哪里管得过来。
他曾经有过五个弟子,就够让他头疼的了。
楚微辞逐渐息了声音。
他被迫听了一路,也觉得确实很符合谢镇安的性情,但他的徒弟他最了解。
谢镇安并不是真的目中无人,他只是不习惯与人相处,也不知道该用什么面貌去面对别人的关心。
换言之,他其实是个傲娇。
既然是傲娇,其实很好哄。
楚微辞在替顾青禾寻找本命剑,以及送了一个剑穗之后,谢镇安一脸不悦似有话要说,楚微辞知他也想要,可他偏偏不会主动承认。
之后,楚微辞偷偷在他枕下塞了个金铃铛,还被谢镇安嫌弃了。
明明主动跑来他身边说铃铛不好看,没有剑那么英气,他觉得真是个哄小孩的小把戏,却每天将铃铛收在怀中,伴他入睡。
虽说不一定能够劝得动他,但毕竟听到有人这样说他曾经的爱徒,楚微辞仍然忍不住道:
“岑大人,兴许你们大师兄只是不知道与你们怎么相处呢?你偶尔也和他说说话嘛,你们大师兄看着是凶了一点,但是在无上剑派我被那些魔气袭击的时候,他可是救了我的命。”
“他应当不是那样目中无人的人。他还在判官道中当职,判官道最是公平公正,我想他应当也是。”
岑英彦满脸不悦,瞪了他一眼:“那我们二师兄也救了你的命,你怎么不晓得感恩我们二师兄?”
行吧。
楚微辞发现了,岑英彦就是个二师兄控,他说什么都围绕二师兄,因为谢镇安占了林语容的资源,分去了毕琮的宠爱。
他是为林语容不值呢。
楚微辞突然笑道:“所以呢,你是心悦你们二师兄?”
“你胡说八道什么。”岑英彦不再理他,迅速加快步伐离开。
但走了没两步又回头,钳住他的手,楚微辞被迫跟着,想走又没跑掉。
他如今被岑英彦看管,岑英彦睡在弟子房中,因他家世显赫,他所住的弟子房是上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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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宽慰楚微辞的,大概就是这件事,晚上睡觉不至于太挤。
熟悉岑英彦的脾性后,也挺好拿捏,起码比谢镇安好哄许多。
跑路的情况,只能到晚上再根据情形看看,从长计议。
他们两人快要来到房中,却在路上见到不少弟子们投来奇异的目光,间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连岑英彦都感到不思议的地步。
“我今日的仪容是有什么吗?”岑英彦忙理了理衣衫,更是用术法招出一枚小镜子,待在镜子前看了好几眼。
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楚微辞感觉那些人的眼神,似乎越来越古怪,而且全都黏着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他。
当时有些人吃瓜不够,秉着这么大的瓜不能只有自己吃,要带上其他所有人一起跟着他们吃才行,居然用传音符将他们此刻的消息全部传了出去。
若不是当时正在泡澡,画面显得不雅,还有些女弟子也会被逮着一起吃瓜,兴许他们还会用乾坤镜将现场画面直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