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让池虞给宁瑾道歉的,又是下跪,又是被扇耳光,外加自尊受辱。
凄惨得不行。
池虞实在不懂,有靳尧这个前车之鉴在,一个仰仗着靳家而活的木材厂厂长之子,怎么敢的,居然在她面前叫嚣。
单纯车祸式碰瓷,诸如靳尧,只受了点皮外伤还是因为她有一对会舔的父母。
苦心经营多年,才勉强把儿子给保住了。
不要命式的登月碰瓷,说的就是眼前这个池虞压根记不清名字的大猩猩。
他这样看不清形势,是要死人的。
体育委员一通怒吼结束,满以为会得到一呼百应的支持。
不想话音落下,身后传来齐刷刷的抽气声。
先前还强撑着低头望风景的人,一个个找着奇葩的理由,什么橡皮找不到了,上厕所没洗手,试卷忘在了隔壁班,没一会,全部走了个干净。
空气尴尬到窒息。
宁瑾的眼泪要掉不掉,表情比小丑还要滑稽。
高z生最要面子,体育委员又是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出的名,硬是扛住了心里的压力,再呛池虞:“你不说话,是怕了?”
虽然这一年还没过去,但是池虞觉得,今年应该不会再碰到比眼前这个更蠢的人了。
她嘴角扬起,是一张明艳娇妩的笑脸:“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惊艳到了。
他费了好大劲,才定住神,冷哼道:“我叫费……”
“废物是吧。”
池虞仿佛没看见男生吃人的目光,接过话茬,自顾说:“靳尧虽然没在,但我觉得,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
她微阖的眼睛缓缓抬起,里面迸发出不属于当下这个年纪的压迫气势。
“从下个月一号开始,你家就不用再给靳氏供应木材了,还有各种项目贷款问题,栋海市所有银行将永久对你家进行封闭,你……”
她顿了一年,突然苦恼的叹息:“我忘了,一个小小的木材加工厂,只有一个业务,就是靠甲方的订单维持运转,根本没有多余的资本展开别的项目。”
杀人诛心,男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池虞怒骂:“你除了会仗势欺人,你还会什么,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也要有那个本钱。”池虞的眼神嘲弄,“你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学人家英雄救美,救成了笑柄,你看宁瑾感激你吗?”
男生闻言,僵着身体去看宁瑾。
他的目的很明显,想求证池虞的话。
宁瑾早在发觉池虞话音不对时,就不动声色的埋下头,枕着手臂哭。
表面上,她是委屈得不行,其实不过是借此动作躲避男生的探寻。
她都这样了,好面子的男生又怎么会追问。
池虞的咄咄逼人,让男生觉得很难堪。
少年人在冲动之下,很容易干出不理智的事情。
男生恶狠狠的盯着池虞,骂了句极其难听的脏话,挥舞起拳头,冲着她的脸砸去。
祁朝像幽灵一样,飞快的上前,接住男生的拳头,一扯一送,扭着男生的手,将他用力掼到墙上。
普通的高z男生,日常锻炼全靠打球,哪能跟他这种在非洲戈壁滩枪林弹雨中滚过来的变态相比。
男生大声喊着痛,祁朝的手脚也没闲着,专门往那种不易留下淤青,但是受到创伤又特别疼的地方下狠手。
男生叫的像杀猪,直到池虞喊停,祁朝才
住手。
不用池虞说,男生就已经一叠声的说对不起了。
“我错了!我该死,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