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的父亲还在栋海供职时,老太太跟儿子一家住在一块。
池虞经常受谢梓邀请,去谢家玩。
老太太和蔼可亲,回回都热情款待池虞不说,还送过池虞一件自己亲手织的毛衣。
“怎么不认识,奶奶还没老糊涂,小虞你怎么突然跑到帝都来了?”
不等池虞说话,老太太皱了眉,“现在正值关键时候,可不能跟学校乱请假。”
她以为池虞还在栋海,特意跟学校请假来帝都找谢梓玩。
池虞笑着摇头,“不是请假,我搬帝都来了,插班到谢梓的班级一周了都。”
老太太惊讶,“搬帝都?为什么呀?”
池虞给谢梓使了个眼神,笑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往外面走。
“这事说来话长,咱们先上车,路上跟您细聊。”
任妍雅眼睁睁看着老太太被池虞三言两语哄走,不甘心的追上来。
“奶奶,不是说好和我们一趟车的吗,您跟外人走算是怎么回事啊?”
池虞闻言笑了一声:“外人?”
她看着眼前这个高挑白瘦的女人,眼中透出一股讥嘲。
“我跟奶奶认识的时候,还没有你。”
谢梓十三岁那年,父母离婚,她升初一,跟池虞不打不相识,成为好朋友。
谢梓十六岁那年谢父赴帝都任职,她即将升高一。
估计是察觉到苗头不对,谢梓放弃斯莫高中,跟随父亲去了帝都。
结果没多久,谢父就再婚,娶了自己的秘书。
据池虞所知,至少在栋海的时候,谢家女主人的位置是空着的。
姓任的这对母女,那时候还不知道待在哪个犄角旮旯。
自从进了谢家,还没人敢跟任妍雅这么叫板。
任妍雅不知道池虞是谁,但见她对谢梓举止亲昵,不难猜到她是谢梓的朋友。
谢梓的朋友,就是她的敌人。
“哎唷,奶奶您听听,她说她不是外人呢。”
任妍雅捂着嘴笑,“难不成她是奶奶您认的干孙女,比我这个亲孙女还重要?”
老太太刚要说什么,池虞凑到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
老太太立马一改之前的犹豫不决,坚定的说:“你和你妈坐一辆车,我跟小梓一起,本来也是为了她才去烧香的。”
说完这话,老太太牵着池虞的手,就出了门。
留下任妍雅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干瞪眼。
任娇走上前问她:“那小丫头片子是谁啊?”
“我哪儿知道!”任妍雅没好气的瞪她,“人家都走了,我们还在这干等着做什么,走啊!”
这趟烧香是假,找老太太办事是真。
今天无论如何,任妍雅也要成目的。
去寺庙的路上。
池虞先跟老太太交代了一下自己来帝都的过程,怕吓着老太太,瞒下了死过一回的事,只说自己亲生母亲找到上门来,她就跟着到帝都生活了。
老太太听后唏嘘不已,“那你在新家生活的如何?”
“挺好的,我母亲时刻关怀我,叔叔对我也很上心。”她说到这,突然顿住,随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