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我先去找了王建林,和他仔细谈了谈。他手里代理的快消费品果然不少,从娃哈哈的饮料到步步为营的熟食,应有尽有,供货给我一个两百多平米的市的确是足够了。王建林表示,如果我需要进货的话,可以随时找他。有了他的支持,我也放手大胆地干了起来,回来的路上又去了躺之前早就联系好了的那家制作市货架的公司,正式付款订做了一批货架。
回来吃完午饭小睡了一会就起床了,市的事情又要忙起来了,得赶紧把论文写完才行。不料事与愿违,小区内却停电了,这种自建的安置小区,隔三差五的不是停水就是停电,麻烦得很。所幸学校为了给毕业生撰写论文提供方便,这段时间将微机房免费开放,可以在那里待一下午。
顶着太阳来到实验楼四楼的微机房,由于是午后刚过的缘故,许多人都还躺在床上,即便是免费的上网场所,在里面的人也不是很多。我在角落里找了一台机子,接上优盘,挂起QQ,专心致志地修改起我的论文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微机房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还有半个多月就要答辩了,写论文成为了我们这些毕业生这段时间的头等大事。我直起腰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刚揉了揉眼睛,就听见身旁传来了一个女声:“这边还有座位,快过来。”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不远处一个女孩正指着我旁边空着的座位,招呼她的同伴过来。待她的同伴走进,竟然是徐茗。
徐茗自然是也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我,道:“方逸,你也在啊!”
我应了一声,道:“我那边停电了,来这里写论文,你也是吗?”
“我们过几天就要定稿了,我还想再修改一下。”徐茗答道,又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一阵香风随之也飘入我的鼻中。在这里遇到她,我又想起了喝醉酒的那个晚上,假装继续盯着电脑的屏幕,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她,只见她弯下腰来按了一下主机箱上的按钮,又从提包里拿出了优盘,动作表情自然大方,看不出什么异样。我心里又不禁犯起了嘀咕,那天晚上送我回来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呢?如果是她,那么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让她不愿意承认呢?要说我和她酒后******生了关系,这个可能性虽然存在但也实在低了点。
趁着电脑启动的那个空挡,徐茗又把头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方逸,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但也不好详说,小声粗略地跟她讲了一下。徐茗听了之后只是冲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打开oRd文档开始修改自己的论文。
我瞟了一眼,满篇的英文我只是认得几个单词,连成句子却是一句也看不懂。心中一阵惭愧,转过头来头来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微机房里此刻虽然坐了不少人,但大家基本上都在忙着弄自己的论文,倒也安静。不一会儿,身旁的徐茗好像和同伴小声耳语了两句,又从提包中拿出了一卷什么东西,对我说道:“方逸,我们出去一会儿,你帮我们看着东西。”、
“好。”我点了点头,目送她们两个一起走了出去,看这样子,十有**是她们的大姨妈来了吧!两个人的一起来,这也算巧的了!我稍微意淫了一下,又低下头来继续修改着自己的论文。
忽然间,眼前的电脑屏幕开始晃动起来,我一惊,坐直了身体感到微机房内一阵地动山摇,怎么回事?四下看了看,机房内的人也跟着骚动起来,管理机房的老师忽然大喊道:“地震了,大家快跑啊!”
地震了吗?见到众人纷纷往门口涌去,我马上反应过来,我顾不上去拔优盘,顺手拿起两个女孩的提包就往外跑。楼道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从各间教室里跑出来的,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慌之色。还好实验楼的楼道足够宽敞,我随着大家一起顺利的下了楼。
走出实验楼,前坪与教学区的街道上都已经站了不少人在那里,周围一片喧嚣,还有人不断的从实验楼里面跑出来。我手拿着提包,目光在周围四下搜寻着,可始终不见徐茗的身影,她该不是还在上面吧!我心中有些担忧,赶紧拿出手机拨她的号码,铃声却从手中的提包里传来出来。
正焦急间,我看到徐茗的那个同伴跟着最后一拨人从实验楼里跑了出来,却不见徐茗的踪影,赶紧迎上去问道:“徐茗呢?”
那女孩也是一愣,道:“她没有下来吗?”又焦急道:“糟了,她可能还在洗手间里面。”
我心中一惊,也不多做犹豫,把提包塞到她手上,就往实验楼里面跑去。站在一旁的一个老师见状赶紧喊道:“同学,快回来,危险!”
眼前的情况让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个劲的往楼上跑去。空荡荡的实验楼里静得有些可怕,我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急的喘息声。上了四楼以后,我一路寻找着一路大喊着徐茗的名字。可整个楼层却不见一个人影,我焦急的四下张望着,徐茗是不是从其它的楼道下去了呢?
“方逸,方逸,是你吗?”正焦急万分之间,一个惊慌的声音从女洗手的方向传了过来,伴随着的好像还有一阵“砰砰”的拍打声。徐茗还在洗手间里!我赶紧跑了过去,徐茗呼喊声也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我生平第一次冲进了女厕所。
听见我的脚步声,徐茗焦急的喊道:“方逸,我在这里。”
声音是从最里头的隔间里传出来的,我赶紧上前拍了拍门,道:“怎么了?你快出来啊!”“门被卡住了,我打不开,你快帮帮我。”徐茗摇着门板,焦急的声音隐隐带着些哭腔。
我用力推了推门,门板只是轻微地摇晃了几下,实验楼洗手间的门板用的都是那种老式的铁搭子,开关门挺不方便的,也不知道是被哪个领导给贪污了,徐茗定是在惊恐之下慌了神。危急时刻,我也顾不上毁坏公物了,赶紧后退了两步,道:“你快让开。”又猛地撞了过去,只听“哐”的一声,门被撞开了,门搭子掉在地面上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满脸惊恐的徐茗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