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景炤看见江郅,赶紧迎了上来,虽然是和傅嵘说话,可这目光却落在了江郅身上,并隐晦地上下打量着,好像生怕江郅有个好歹。
“父亲,五弟的伤没大碍吧?”
傅嵘对这个嫡长子很是满意,看见傅景炤脸上也有一分笑容:“你放心!太医说没有大碍,只要回来好好养着!”
听到这话,傅景炤放心了,随后看着江郅满是怜惜地说道:“那就好,外面风凉,父亲快带五弟入府吧!”
江郅看了眼傅景炤,明面上是担忧幼弟的好兄长,可眼神深处的冷漠轻视却逃不过他的眼睛,前世傅景炤可是踩在原主的尸骨上成为了侯爷,高高在上,鄙夷不屑,可内里却算计到骨子里了,真不愧是傅嵘最疼爱的嫡长子。
“咳咳咳,弟弟,见过大哥!”
“唉,五弟,不必多礼,先进府吧!”
虚情假意好一番,江郅总算回到了原主的住处。
原主身为威远将军府的嫡次子,住处也是富丽堂皇,不过,屋里却是三瓜两枣,穷酸的很,而这都是原主那个母亲秋实做的,说什么不养成奢靡之风,她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想到秋实给原主说的那些洗脑的话,差点把江郅给逗笑了,而且原主身边连个侍候的小厮都没有。
靠到床上之后,江郅便使劲咳嗽,好一会儿后,看着傅嵘虚弱地说道:“父亲,儿子想喝水!”
听到这话,傅嵘就赶紧去外间的圆桌上倒水,可一提水壶,竟然是空的,气得傅嵘朝门外怒吼道:“来人!”
此时刚好房管家到了,看着傅嵘愤怒的模样,立刻躬身问道:“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看见房管家,傅嵘将桌上的水壶摔到了管家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看你怎么挑得奴婢,这屋里连口温水都没有?”
如今的将军府可是房管家在主持中馈,虽然秋实名义上是将军夫人,可是她从来也没有摸到过将军府的管家权。
房管家听到这话,声音低低地说道:“将军,五公子院里侍候的奴婢早就被夫人赶走了。”
听到这话,傅嵘震惊地问道:“这屋里一个侍候的奴婢都没有?那这些年景焕他……”
“夫人喜欢让五公子事事亲力亲为!”
良久之后,傅嵘对着房管家吩咐道:“以前的事,本将军不管,可现在景焕有伤在身,你现在赶紧去挑选侍候的奴婢,要是耽误了养伤,本将军可就要问罪于你,至于夫人,哼,她你不用理会!”
“是,将军!”
房管家的速度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就来了四个手脚利落的婢女,喂水擦脸,净手换衣,总之侍候的江郅舒舒坦坦,这才是原主该过的日子。而不是大半夜渴了喝凉水,大清早偷摸出去倒恭桶,处处遭人白眼鄙夷,想到原主那个母亲,江郅觉得她那么爱侍候人,要是有机会,自己可一定要想办法满足她的心愿。
傅嵘看着换好衣裳,脸色好了一些的江郅,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景焕,你好好养伤,父亲还有公务在身,明日再来看你。”
“父亲公务重要,儿子劳父亲费心了。”
看着懂事的江郅,傅嵘笑了笑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