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走?”陆听寒被医生轰出病房时,对着还站在门口的周景冷声问了一句。
“关你屁事?”周景冷眼瞪了回去,随即又酝酿着情绪,缓缓开口:“苏禾跳楼前求过我带她离开,我答应了,所以我一定要做到。”
“陆听寒,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苏禾她不是谁的所有物,在没有你之前,她过的一样很好。”
周景看着陆听寒疲惫的神情,感慨之余竞生出了一丝嫉妒。
他竟然担心苏禾要是看见陆听寒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会心软,会不想跟自己走了!
周景努力吸足气,给自己打劲,不断的安慰自己苏禾肯定会跟自己走的:“你别再自我感动了,你以为把自己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苏禾就会感动吗,就会重新委屈的在你身边在待三年吗?”
“别做梦了,你也看见了,苏禾宁愿死也要走,你这样的举动只会像个无理取闹还自私自利的顽童,让人笑话。”
陆听寒忍住了自己的拳头,这六天里自己想到了很多。
每天晚上的噩梦都在重复着年少时和苏禾甜蜜的岁月。
真可笑,这竟然算是个噩梦!陆听寒将那么美好的青葱岁月做成了噩梦!
在意识到连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之后,陆听寒沉默了。
或许他和苏禾都应该分开一段时间,两个人都需要冷静的想想,像所有夫妻一样,学会反思。
但就算要离开,也不能现在离开,苏禾还没有恢复,他不放心。
而且,也不能跟周景走。
谁都可以,周景不行。
他太清楚周景那个家庭了,严肃的、窒闷的、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
有时候陆听寒都好奇周景怎么会形成这样一个性格,无拘无束的浪荡公子哥,一点也不像军人的后代。
竞厅突然冒出来,说了一句:“我看了事发当天的录像,在你走了之后,苏禾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楼,说明她当时是有目的的且神智清醒。”
“陆先生,如果你真的在乎你妻子的健康,并不应该只关注身体上的,心理上的疾病才是最可怕的。”
“我会征求苏禾的意见,如果她愿意走,你是拦不住的。”
竞厅很少讲这么多话,一些俗套的威胁人的语论,在时常给一些熟人帮忙时惯常会用到,所以他用的很熟练。
“你可以试试?”陆听寒高价从M国挖来的佣兵可不是吃素的,必要时,他可以让那两个保镖将苏禾藏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没有弄清,陆听寒不会允许苏禾一声招呼不打就走。
至少至少要让陆听寒确保苏禾身体已经没事了,以后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
“陆听寒,你别无理取闹,苏禾根本不爱你了,她要走要留是她的自由,你就算是她的丈夫也没有资格定夺她的人身自由。”
陆听寒撇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在医生护士离开的前后脚重新回了病房。
苏禾看见来的人是陆听寒,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拒绝交流。
“苏禾,你跟我说说话好吗?”温柔中夹着丝可怜的语气,将眼前的人跟几年前她初次遇见陆听寒时的面容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