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吃就坏了,后来演变成尹子章日日到她家吃饭,更过分地把她当丫鬟使唤,洗衣洒扫件件不落地都推给她干,她被恶势力压迫得抬不起头,只能老实听话。
外婆从镇上回来见到尹子章倒也没说什么,朱朱却总觉得外婆与尹子章之间有些事是她不知道的。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有天夜里外婆忽然回到村里,神情恍惚地看了她很久没说话。
又过了几天,外婆就莫名其妙病了,病中让她把尹子章请到她们家,关起房门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朱朱当时就觉得有些害怕,果然没过两天,外婆就扔下她一个人去了。
尹子章帮她把外婆的丧事办完,从此之后更理直气壮把自己当大少爷,更不遗余力地使唤她。
朱朱猜到外婆临死前把尹子章叫来多半是要托孤,怕她一个人没人照顾会被欺负,可是她老人家一定没发现尹子章俊美外表下的蛮横凶恶。
有尹子章在,确实没有别人能欺负她了,她都让尹子章一个人欺负透了!
尹子章看见朱朱那副又呆又傻样子就有气,狠狠瞪了她一眼,对符尔待道:“朱朱外婆生前对我颇为照顾,她去世前托我关照朱朱。”
朱朱心里愤愤不平:一直照顾你的明明是我好不好!洗衣做饭,洒扫收拾样样都是我!
032阔绰的好师父
说话间,玄羽雕一个俯冲稳稳落在应傍峰顶一面高耸的平滑山壁前。
符尔待手上拂尘轻轻一扫,山壁上露出一个两丈宽三丈高的洞口,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尹子章和朱朱走进洞中。
元婴祖师的洞府就算再如何低调朴素,也不是鲍法虎之类筑基修士可比的,洞府内四壁地面全用紫色晶石砌成,顶上嵌的是九阳石,金光灿烂明亮辉煌。
穿过一道长廊前面就是大殿,尤千仞高踞首席,正斜斜靠在一张铺了白虎皮的巨大椅子上,四名灰衣童子在旁边伺候,好不威风逍遥。
符尔待走上前行礼道:“见过祖师,尹师弟到了。”
尤千仞撑开眼睛,哼了一声道:“本座活了几百年,第一次听闻师父见徒弟还得等两天的!”
他努力想端起师父的架子,无奈上勾的嘴角与眼底的笑意彻底出卖了他。
他得意啊!新收的这个弟子实在太给他长脸了!一个月从炼气期七层冲到九层,一个人力敌三个炼气期八层、两个炼气期九层弟子,胜得干脆漂亮,现在整个圣智派上下都在称赞他眼光好,收的徒弟论天份,论精进速度都是圣智派立派以来首屈一指的。
自己收的弟子一个比一个出色,他怎能不心花怒放?!
附近统障派、魄禅派、尚师派几个老鬼如果知道他收了这样一个入室弟子,一定羡慕得眼睛发绿吧。
尤千仞越想越得意,几乎绷不住脸当场仰天大笑起来。
面对师父虚伪的责难,尹子章懒得装惶恐也不辩解,上前恭恭敬敬磕头行礼,朱朱因为是郑权的弟子,按照圣智派的规矩,同时也是尤千仞的弟子,所以跟在尹子章身边行了一样的大礼。
尤千仞得意到一半,忽然瞥见朱朱,好心情顿时打了个折扣,挥挥手没好气道:“都起来吧。”
都怪郑权那个混蛋!收什么徒弟不好偏要收这样的废柴。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多了个极品废柴徒弟,不把大牙笑掉了才怪。
“你过来!”尤千仞不理朱朱,向尹子章招了招手,后者应声走上前去。
仔细打量了一番尹子章的气色,又将灵气贯入其体内游走一圈,尤千仞皱了皱眉头道:“你最近服用过筑基丹?”
尹子章吃了一惊,面上平静道;“是。”
站在下面的符尔待更是惊诧,听尤祖师的意思,尹子章服用的筑基丹并非得自于他,这么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少年,哪来的筑基丹?难怪修为涨得这么快!
舍得这个时候服用筑基丹,想必手上不止一枚,圣旨派里头能够拥有筑基丹的炼气期弟子,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能有两枚甚至更多的,恐怕就只有面前这个尹子章了。
符尔待是掌门符钰的远房族亲,有这一层关系在,当年为了一枚筑基丹还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想到尹子章的“阔气”,不由得羡慕又好奇。
朱朱压根不懂筑基丹是什么东西,瞪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头雾水。
尤千仞略略一想,自然就明白尹子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冒险吃“猛药”提升功力,不过他并没有像鲍法虎那样指责尹子章的急进,反而道:“我们修道之人求长生本就是逆天而行,正该无畏无惧,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与意志,瞻前顾后思虑太多反而不美。筑基期尚不明显,将来你要结丹、结婴,修为根基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道心,道心不稳杂念太多易被心魔侵入,功败垂成。现在跟你说这些还是太早,这瓶培元丹你且拿去,门派外门弟子大比之前,你专心调养身体,稳定根基,筑基之事等门派大比之后再说。”
尹子章点头道:“弟子知道。”伸手就接过装了丹药的小玉瓶。
元婴祖师出手就是阔绰,那一瓶培元丹至少有二三十枚,朱朱想到自己天天给荆吉人开小灶,得到的灵石才不过换到三枚,顿时心理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