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便衣常常看着他们去摸人家包,看到摸到手了,过去一拍肩膀,把他们带到角落里,把到手的钱给他们黑了。要是没能偷到,有时候还要被便衣们说一句,你丫真特么笨,看你在那儿忙活半天,愣是搞不出钱来。
许欢一脸不信:“你特么的就瞎编吧,就你这点儿胆量,要真被便衣都认得,不老早跑得无影无踪了,还敢继续在这儿发财。”
程二娃嘿嘿笑道:“也不是每个便衣都这样,但是你别不信,真有这种烂人儿。”
末了,程二娃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对许欢说:“小欢哥,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但听兄弟一句,没事你可别到这条街来瞎混,惹了事,可是不好平。”
“哦?怎么个不好平啊?”
“你说咱们在临江的时候,大家打个架,无非是抽把西瓜刀出来,已经是狠角色了。这里,我跟你说,动不动地掏出一把‘喷子’来,二话不说就是一火。”
许欢笑了笑,且听着,反正这些事,跟他关系不大。他现在,对这种所谓的“江湖”,兴趣根本就不大。
不过,对于这种小道信息,他也不介意多了些,总比一无所知要好。
“这条街上,你们‘三公司’的人多吗?”许欢笑盈盈地问。
“三公司”这个说法,是钱小朵发明的,她曾经自嘲,说自己在三公司上班,即三只手的公司。后来在临江,这说法就传开了。
“多,竞争也大的。唉,没办法。反正,小欢哥,在这条街上,你钱财最好不要露白才是。”
许欢心想,这个醒倒是提得好,以前,他总认为,想偷他的钱,没这么容易,抓住了不得狠狠打死。但自从认识钱小朵后,这种事情,他就一点儿不敢托大了。
吃完凉粉,许欢也不想多待,付了钱就要走。程二娃打了哈欠,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欢哥,能借点钱给我吗?这两天,运气太差,没啥收成。唉,没办法。”
见许欢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未置可否。程二娃忙说:“就二十元,江湖救个急。下次赚到钱,还你。”说完,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许欢看他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他犯瘾了。二十元,就是当时这些瘾君子,所能购买到的,一个最低廉的“小包子”的价格。
许欢见过那玩意儿,用锡箔纸包着,黄豆这么大一点儿,据说,里面的东西还不纯,掺了头痛粉之类东西。
他心想,跟我这儿殷殷勤勤地聊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许欢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小施恩惠,没准儿啥时候,就能大派用场。所以,他也没多计较,抽出张二十元的,递给了程二娃:“说起来,你也没跟我开过口,这第一次,我也不能驳你面子。但是程二,我跟你说,这也是最后一次。这钱,你也不用还,下次也别向我开口,免得大家面子都不好过。”
程二娃被说得有些尴尬,俄自道:“小欢哥,看你说得。会还你的,会还你的,这两天运气确实不好。”说罢,匆匆忙忙告辞了。
“混成这样,真没意思”许欢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起身到一家杂货铺买好东西,也没再在老街多逗留,就赶回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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