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跟随着几人翩翩起舞,这个舞她知道,芳菲尽,小时候花魁娘娘经常教她跳。
跳舞间,花棠的眸光顺带看了一下在坐的官员。
居然被她看到了陈刺史。
不过想来也对,盛京来的,他作为刺史,必定也是要出席的。
而当他看到花棠时,也不由得震惊了一瞬。
旁边的裴侍郎看到陈宇盯着舞姬看了许久,便以为他看上了谁,随即,问道:
“刺史大人,喜欢吗?喜欢送你!”
陈宇一听,眉色大惊,虽说这些女子也是出自教坊司,当总归是盛京来的人。
急忙摇头,装作喝糊涂了,“诶!老弟,此言差矣,欣赏与占有是可以区分的。纯欣赏,哈,纯欣赏。”
崔侍郎笑得阴险狡诈,老狐狸,上了贼船,还想跑?!
“那是,刺史大人君子论调。我们这些个凡夫俗子不能比拟。”
几人推杯换盏间,花棠已经将在座的人都观察了一遍。
随即,有人谈起揽月台的事,“刺史大人,这太子在你的地盘上遇刺,如今这太后的揽月台有无缘无故垮塌,不知刺史如何给圣上一个满意的交代呢?”
狗贼!一群狗贼!他们这是在逼陈宇与他们同流合污。企图拉他下水!
另一个官员也附和道:
“刺史大人,圣上阴晴不定,之所以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全然是看在十七王爷和已故的贤妃份上,才没问责于你。若是,你说这十七王爷也出事了,这天下可就好玩了!”
陈宇面上依旧笑意盈盈,实则已经气炸了。
这里在座的谁不是巴不得太子倒台,拥护新皇,自上一次黄甲军谋反之后,似乎朝廷中的不安分势力又在蠢蠢欲动了。
若不是忌惮谢钰以及忠勇侯府,怕是早已经打进皇宫去了。
恰好老皇帝将谢钰送了过来,这帮人必定不会放过他。
所以元青猜对了。
他笑得平静,“嗐!几位老弟说得有失偏颇,这山匪不是我安排的,这揽月台也不是我主理修建的,何来问我责一说?!”
“老狐狸!”
几人笑哪他。
但是,随即,裴侍郎叫停了舞蹈,将花棠等人遣退后。
便一同围到陈宇身旁,个个都不怀好意。
“刺史大人,在下敬您一杯!”
陈宇回应了一杯。
随即,便打开了天窗说亮话,“陈刺史,有件事不知,您愿不愿意帮忙一二?”
陈宇知道他们的目的,“借刀给你们?杀人?”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笑得更加诡秘,“刺史,咱们即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得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这官做到这里,半死不活,没有意思。老皇帝疑心病重,上一次黄甲军,让他一竿子打死了很多人。如今,再叫他这般下去,迟早,咱们得人头搬家。不如就揭竿而起!!!”
“对,揭竿而起!”
几人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想造反吗?
陈宇向来中立,如今看来必须要选一条路了,“几位老弟,我这把老骨头不知还能活几年,不管谁当君王,我都奉。”
“老狐狸!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谁也不得罪,怪不得老皇帝不问责,咱们得好好学学了!”
几人大部分都是被皇帝贬谪过来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对皇帝心怀有恨。
他们这是在警告陈宇不入伙就别多管闲事。
一番酒席下来,陈宇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在下人的搀扶中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