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说,向来都是为了达成人所不能的目的。看来,他们不是不来了,是早就来了。”
话落,谢钰朝无心吩咐道:
“看好薛小公子。”
从薛靖那边回来,谢钰回到花棠这里,随口问了一句,“真有撞邪这种事吗?”
花棠闻言,忽而想起曾经青楼中发生过这样的事,说是鬼神之力,后来查清楚原来不过是人心险恶罢了。
所以,她摇头,“鬼神之力只是用来吓唬解决一般人的,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顺藤摸瓜,找到破绽。所以,并不可信。”
两人不谋而合。
“大少爷,您是怀疑有人故意而为之?企图以此扰乱军心?”
战前,最怕士气低落。
所以,对方这一招确实比直接杀了他来得彻底。
若是真的在开战前,将士们就被这鬼神之力给祸乱军心,那不必想了,不战而败。
这是,战之大忌。
所以,他必须尽快揪出内奸。否则就算十万援兵支援,也是徒增死亡罢了。
于是,当天夜里,谢钰就决定再次以身犯险。
次日,天还未亮,花棠就扯着嗓子喊个不停,又是大哭,又是嚎叫:
“来人啊,将军被袭了!”
“来人啊,将军没气了!”
“来人啊,将军死了!”
胡乱嚎了一通后,无心带着人跑了进来,看到满屋子被掀翻打碎的物件,再看到四溅的鲜血后,无心差点没背过去。
“爷,您怎么呢?快去叫军医!”
营帐外的士兵闻言,立即去叫来薛沧。
薛沧看了一眼,满目沉痛,摇了摇头,“没了,埋了吧。”
“你是什么子神医,还没有努力医治就说不行了。”
薛沧无奈,“他都没气了,我就算是神医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啊,与其在这鬼哭狼嚎,不如趁早装棺材里,放上防腐的草药,十天半个月还能全尸赶回盛京。否则,时间再拖久些,尸体腐烂,就只能埋在这荒郊野外了。”
无心不信,伸手探了谢钰的鼻息,在触及他冰凉的身体后,他浑身触电般,弹坐在地上。
按照薛沧的要求,很快棺材就运来了,无心亲自将人装进去后,命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立即护送尸体回京。
待送走谢钰的棺椁后,薛小公子在无心的帮助下统领十万大军齐齐朝北鹰军驻扎地极速前进。
两队人马背道而驰,花棠扶着棺椁坐在马车上,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着。
自从她跟着谢钰北上以来,完全颠覆了她以往对行军的想象。
她以为行军打仗是那种抡起刀枪直接干的那种,没想到战还没打,就开始打心理战了。阴谋诡计处处在,怪不得兵书上的三十六计,计计是人心。
车队行进速度较快,没一会儿就出了慕凉亭。
慕凉亭虽叫亭,但是却是一望无际的荒滩。
出了慕凉亭,抵达附近唯一的山坡时,花棠不由寒从脚起。
随风摇摆的树林中,时不时惊飞几只鸟。
突然,她伸出手在棺材的侧边敲了几声。
此时的士兵也警惕的握住剑柄,常年的沙场弑杀,让他们练就了敏锐的警觉性,凡是杀气顿起的环境,他们一眼就能看穿。
随着车辆缓缓驶入密林中,头顶的阳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突然,十米开外的地方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折断了,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