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
后面有人推我一下,毫无防备我就扑在了米兰身上,手掌感受到文胸的结实和硬度。她的牙齿卡在我的脖子上,血汩汩地流。
果真狗血。
刚才推我的刘建国看到血,哆哆嗦嗦说对不起只是开玩笑。
“没事。我很好。”然后回头看米兰,她见到我脖子上的血,啊啊啊的大叫。
我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变色了。
流量不少呢还。
医务室没开门,瞬间班里沸沸扬扬,几个男生搂住我,用那种风情万种的眼神观赏着他怀中受伤的小鹿。
好吧我好可爱。
折腾了一刻钟,我的血止住了,手机看时间已经21点,准备解散回宿舍洗漱。班门口米兰问我,好点了没。
“没事了我是大男人!”我大喊,“伯父伯母送你来上学的?”我问她。
“嗯。”
“真辛苦他们俩。”这时我想,人家送女儿来上学,我说这话让米老师情何以堪。
回宿舍,隔壁宿舍的哥们大海来看我:“脖子没事吧?”
“谢谢关心,不疼了。”我回答。
“拿开捂着伤口的纸巾,晚上睡觉通通风好的快。”大海说。
于是我拿开带血的纸巾,他说:“奇怪,没有伤口。”
我下手摸了摸,果然没伤口,怪不得不疼。那么这样,这血是米兰的。
于是我飞奔至女生宿舍。
7
我穿着拖鞋和单薄的t恤,在颤颤发抖中离心中的归属地更近了一步。
狂风骤起,在雨雪交加中往心中的归属地更近了一步。
那如同针头般的雪片刺触了我的大腿,一阵痛楚近乎麻木,麻木近乎死亡。
我在奔跑途中给米兰打电话:“你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
“我牙疼。”她说。
听她的话我有种难以言语的感觉:“你在哪里呢?”这时候我已经在女生宿舍门口了。
冲进女生宿舍,舍管大妈也站在门口。
我看见米兰也在,于是走近她,推开了想要拦着我的宿管大妈,她摇摇头,掐着腰靠在瓷砖墙面上。
米兰的嘴唇还渗着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