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闲言碎语,我是好姑娘。”房依依说:“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没有抱着利益的目的去做什么。”
刚刚这倔强的丫头说的无所谓,是指那些令她麻木的话吧。我相信房依依,不会做校妓,不会让我这个喜欢她的人失望。之前的我只是被蒙蔽了眼睛,我已经把它擦亮。
那只放她背后的手环住了她的腰。房依依挺了挺身子,并没拒绝。我说:“你能接受我刚刚跟谢蔗禾分手这个前提吗?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不是想报复她。我仅仅认为我是失败的,谢蔗禾告诉我与我恋爱只是因为她寂寞了。她和冷暖做了爱,却和我在一起了。”
房依依颤了下肩膀,全身僵硬起来。
她红着脸,略显失望:“没什么。”
“你不是都清楚吗,是不是你可怜我的遭遇。”我自嘲。
“我的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就离开了。我的姐姐突然患癌症去年也病逝了。父亲一人养活我们长大成人,还要给姐姐治病,已经家徒四壁。很早我就明白自力更生,我高中的时候与一个不上学的人交往,他可以带我去吃好吃的,给我买阿迪耐克的衣服,给我报名参加散打班艺考班,一起去看票很贵的演唱会。我也很喜欢那个男生,只是他太花心了,我并不是只图他带给我的物质,如果不是我家庭的原因,他们也不会说闲话。男朋友给女朋友买东西啊一起吃饭啊,其实是多么正常的事啊!肖五也一样,我们一起出去玩,让男生付账,并不是多么过分的事情吧。都是因为我的遭遇,所有人都主观上觉得我就不该得到一个漂亮女生该得到的东西。别的女孩给自己的男朋友说想要什么便是理所当然,我给自己男朋友要东西那就是丧尽天良了吗?李织旎,我是不是很可怜,我已经比他们都可怜了,还要这么对我……”她要哭了。
“别这样。”我把她搂得更紧了:“起码现在你还有我。”口袋里装有纸巾我替她擦了擦泪。“对了,你的姐姐,她是不是认识李琦?因为我看到过他俩的合影。”
房依依点了点头:“我的姐姐叫房静雪。她,没得病之前和李琦是情侣,李琦也是管着我姐姐的一切,运气好的她从来没有流言,她比我幸运。”
她越哭越凶,整个身子在抖,丰满的嘴唇忽张忽合,就在此刻我非常想吻她也这么做了,轻轻贴上她冰冷的唇,很快挪开。“如果第一次吻你是大大的误会,那么刚才……”我笑着对她:“高考遇到的野蛮姑娘,怎么能哭哭啼啼的。”
记得一切,没有未来地向她承诺:“我明白你说的话,为了一个人去喜欢我。那我只能更喜欢你,去弥补你的幸福。你不需要付出,我可以尽力带给你,去享受我本该呵护你的权力。只要你愿意,只要你不觉得我刚刚和谢蔗禾分手就追求你很过分的话。”
“其实所有的事我都记得。”她很认真:“高考,开学,偷偷离校,还有上次去医院看望韬韬时……”
我抓紧捂住她的口,那时真丢人。
她掰开我:“听我说完,我已经错过了刘韬韬,不想再次后悔。”
“好哇,你还惦记着刘韬韬!”我跟她闹,挠她的肚子。
“讨厌!”她用力的反抗,毕竟是练过散打的女生,她几乎反败为胜,完了,我的男人尊严啊。“李织旎你要记住,关于我的流言都是假的,你不要信,永远都不要信。假若要做陌生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不喜欢我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千疮百孔又故作坚强的样子。
“说什么傻话。”我稍稍用劲把她双手箍在一块:“现在我要为所欲为,惩罚你刚才说错的话。”
“我不是处女。”房依依说。
而我也失神,被她挣脱开,她说:“我被冷暖骗过。或者说这是冷暖保护了我以后我要付出的代价。”
我曾问过冷暖,是不是和房依依上过床,他说是。好了,现在房依依也承认了,不过是说自己被冷暖骗的。
真话,假话,真话,假话,我活在这个虚伪的环境里,一会儿像做梦腾云驾雾,一会儿又是真正的痛到骨髓。
不过房依依的下一句话让我很认真。
“你能做我的李琦吗?”
我点点头。
猝不及防之间,她把我压在身下,妙曼的躯体整个覆在我的胸膛,我感受到了文胸对主人的扞卫。她亲吻我,连舌头都不懂得伸出来。我下手捏住她的下颚,把她紧紧交合的两排牙齿分开,随后肆意侵占。
突然,有人叩门。
真不是时候,这个时间还有人。我给房依依示意不要出声不准备开门,门外却传来了系主任粗犷的嗓音。一旦他在门口待了有几分钟,肯定什么都听见了。
左思右想整了整衣服,我们开了门。
“这么晚了干什么呢!”系主任举着手电,看着眼前两个做错事的学生。我歪头一瞥,完蛋了,房依依也太没有经验了,她的头发乱如鸟巢。(我和谢蔗禾在小角落里接吻,每当有人来,她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整好头发。)
“办板报。”我小声说。
“又是你!”系主任一定全是我的坏印象。他看看我,又对着房依依语重心长地说:“别让这些小痞子祸害了你。这里是学校,神圣的地方,不是小情侣谈情说爱的场所。”系主任对房依依说话的时候温柔多了,大家都知道房依依是好孩子,不像我。
我本以为系主任例行公事巡逻检查,可现实是这么说:“你们认识陈木水和矫眉颜吧,他俩出事了。”
“他们怎么了?”
“遇到了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