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季琦声嘶力竭叫喊道:“如果你不把手机还给我,期末考试我就交白卷,我说到做到,我初中时候就用成绩跟数学老师打过赌的!”
李老师也是脾气上头:“你爱考第几考第几,成绩好孬都不会让我掉块肉,带着违禁物品来学校,就该狠狠治你!”
接着,传来清脆的响声,啪。
这个声音很熟悉,这个声音让大家浮想联翩。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看大家心不在焉的,忙问出什么问题了。然后前排的同学和盘托出,数学老师无意感叹:“你们班主任要竞聘年级组长,作为李老师的学生可别给她掉链子啊,李老师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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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同学纷纷点头。
“我刚听人说,昨天有早恋的学生情侣在水房接吻,被校长逮住了,校长大发雷霆。”数学老师嘴角抿出一抹笑容,“数学如此枯燥,给你们讲个八卦活跃下气氛,继续上课。咦?你们怎么这种反应?”
还是有同学转头看向赵婉绸。
本想开个玩笑的老师已察觉此刻僵硬的氛围,他拿起粉笔,匆匆写下几笔:“接下来你们自习吧。”粉笔字是练习册里数学题的页数,老师拽出端头,得到不妙的结果,他本人也讲不下去课。
大课间做眼保健操的时候,身旁生起阵风,我偷偷眯缝眼,看到季琦回来了。“季琦,谢谢你。”我小声诉出。
“跟我说什么谢字。”他是调皮的顽童,装模作样做起眼保健操。
我吞吞吐吐问他:“老班,老班是不是打你了?”
“没有啊。”他轻松的语调反而让我更加紧张。
眼操结束,他又如往常融进男生们互开玩笑的队伍里。所有人都在好奇没收手机之后的冲突,谁知季琦说了句歇后语:“你们是野狼学狗叫——没怀好意,我才不说。”就这么嘻嘻哈哈混过去。
接下来的一周,季琦老实巴交,不再强出头抱不平跟老师僵持,甚至连接话把的毛病都改掉了。他含糊那日与班主任的冲突,渐渐地自我改变,像演员一般活成两种性格,看上去依旧我行我素与平日相同,却总是对师长们露出敬畏的目光。他小小的变化,如同细针扎进指甲缝,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上任意侵袭。
同时,我总是跟赵婉绸爆发不愉快的冲突,说话互呛,接水只给自己接,上厕所宁愿独行也不要求她陪伴,可又因为没有其他关系密切的女伴,不得不凑在一块儿装成亲密无间的样子。大概是因为赵婉绸跟向南笙表白,但是向南笙拿我做借口拒绝了她的缘故吧。于是一点点回想,赵婉绸对我说过哪些狠话,说过哪些嘲讽的句子,又有哪次胡闹中她狠狠地掐青我的胳膊。原来,赵婉绸很早就在报复了。
当你认为有人要加害于你,那人呼口气都是想要把流感病毒传播到你身上。
赵婉绸找我倾诉,同那些痴情女孩一样的做法,用壁纸刀割开了手腕,再找湿巾系上好看的蝴蝶结,接着她轻巧解开了系扣,手腕那里留下已经结痂的宽伤口,赵婉绸应该是对着自己的皮肤划了好几十刀,才显得伤口如此吓人。
“我跟马子琪提出分手。”她伏在我的肩膀上边哭边说。
能感觉到赵婉绸的眼泪一点一点浸湿我的校服,该不会眼泪也能传播疾病吧?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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