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被打的到处跑,后面一堆人拿着棍子追。
两人躲到了树子家的店里,逃过了一劫。
第二天,王宴之虽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依旧穿上自己最得体的衣服,在写字楼下面等季慧子。
当时季慧子穿着牛仔裤,粉色的小皮鞋,手里提着皮质的大红色小包,跟着几个同事一起出了写字楼。
看到王宴之的时候,还没来的问他怎么又是一身伤的时候,就看到他径直朝着自己走来。
那步伐虽说没有六亲不认,但也带着些嘚瑟和坚定。
在季慧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宴之直接搂住她的腰,对上了她的唇。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举动,直接就是炸弹。
季慧子完全懵了,任由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周围的同事们直接狂呼起来,路过的行人,和骑自行车的也都纷纷停下,看着这场热闹。
王宴之搂她搂的很紧,亲完还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贺港我算是彻底杠上了,总不能让我一头也捞不着啊。”
“可……。”季慧子的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脸上说不清是笑意还是愁容:“我爸肯定不会喜欢你的。”
“你喜欢就行了,以后是你要给我结婚生孩子,又不是他。”王宴之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说的也是。”说着,季慧子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
这倒是,把王宴之整的有点不会了,他有些无措地僵硬的绷直身体,双手在空中跟两根棍子似的,挥舞着不知该往哪里安放。
两人虽然在一起了,但矛盾才刚刚开始。
“你不是说,你咋小库里吗,我上次去都没找见你。”季慧子坐在王宴之的三轮车上,歪着脑袋问他。
王宴之蹬着三轮车,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以前是我想躲,现在我不决定不躲了。”
下午太阳正美的时候,季慧子就坐在三轮车上,听着王宴之讲他之前的事情。
王宴之的哥哥原本在小库里租了个摊位,其实摊位费倒是不贵,那的人流也很大,周围很多厂里的单位的人,下了班都去那里买菜。
但贺港那群人在那里收的保护费太贵了,还是按月收,不交就不保护了。
王宴之的哥哥自然不愿意交,人家也不强求,三奇了怪了,三天两头的有人去摊子上找事,闹事。
还时不时的有人说他哥欺诈客人,缺斤短两,贺港带着一群人说是要规整风气,那天正好王宴之也在,两个人跟一群人干了一架后,摊子也干不下去了。
那之后,他哥就在家照顾老人,王宴之自己出来摆地摊。
其实小库里的摊主都不愿意交保护费,大家很欣赏王宴之他哥的行为,也很希望他能出来带头。
可枪打出头鸟,没人愿意出头。
“有这么难吗?大家联合在一起不交,他能怎么样?”季慧子听的很生气,那股子正义的尽头瞬间就上来了。
王宴之笑笑,往嘴里叼根烟:“之前联合过,但为首的那人,父子两个,老的被一棍子打到脑袋上,躺在床上好几年之后不在了,小的被打残了,现在出门还坐着轮椅。”
人们永远都是这样,看到一件不公平的事情时,觉得解决的方法很简单,为什么没有人去做。
可他们没有考虑到的是,做了那件之后,会给当事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