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家伙按照分配的都自己干自己的活儿去吧。”
村长没指名指姓,但说的是谁,大家伙都知道。
这会儿刘思雨和黄月两个要是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儿,那就是傻子了。
刘思雨和黄月两个负责旱田地里拔大草,两人也是挨着,到了地里,黄月就低声问刘思雨。
“怎么回事儿,我这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是不是你出去的时候说错了什么话?”
“我都是按照咱俩商量好的那样说的,就是碰到了王三婶儿。”
黄月瞧着刘思雨,估摸着问题肯定是出在了这个王三婶儿的身上,没想到文娇这个初来乍到的,还挺会收拢人心的。
“你俩在那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要唠嗑回你们知青点炕头上唠去,年纪轻轻的,就知道偷懒耍滑,挣工分不行,欺负人倒是有一把刷子。
就你们这样消极怠工的,到秋分的粮食要是不够吃,还好意思舔个脸朝队上借吗?咱大队的人是心善,不是傻!”
王三婶儿一直都在瞄着这两个人,前一天她说要护着文娇,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多好一姑娘啊,就是太容易被人欺负,自己要是再不护着点,那可真会叫别人欺负坏了。
“三婶儿,我们这儿也才下地,大家伙不也都在地头上吗,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偏见啊。”
黄月拿出那惯用装可怜的那一套,但显然,这回不好使了。
“你这年纪轻轻的咋好意思跟我们这些个老胳膊老腿儿的比?再者你们速度慢,你们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你再看看人家文知青,你再唠一会儿,人家都要落下你半截地了,一样的都是下乡知青,人家那才叫帮助农村建设,你们这纯属扯农村后腿来了。
你也少整那出,哭唧唧的给谁看,好像大家伙欺负了你似的,怎么的有错还不让人说了是吧。”
文娇手上动作不停,手里薅着草,耳朵也不闲着,王三婶儿说的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个清楚。
黄月这会儿是解释不对,不解释也不对,就王三婶儿这嘴皮子,她哪里会是对手,只能低头开始干活。
王三婶儿像是只斗胜了的大公鸡,往前拔了一段儿就发现,自己前面好大一截的草都被文娇给拔完了。
快走几步,王三婶儿就撵上了文娇。
“傻丫头,你就薅你自己那根垅,不用管婶子,婶子指定不会叫人落下,听话。”
王三婶儿在村子里是一个什么存在呢,让人又爱又恨,好也是那张嘴,坏也是那张嘴,就因为这个,并没有相处十分要好的人。
看文娇替自己拔草,王三婶儿这心里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不止因为能少干活,也因为这明晃晃的偏爱。
于是乎,也就是从这天开始,王三婶儿单方面宣布,文知青就是她的忘年交了,大家都是好朋友!
就这样,文娇又发展了一个婶子,成了她的坚实后盾,至目前为止,文娇也是身后有两个婶子,一个姐姐支持的人了。
别小瞧,这区区三个人,关系错综复杂着呢,一个女人不止囊括一个家庭,更是连带着多少亲属关系。
要真论起来,整个大队都能挂上点亲属关系,用当地的话来说,那就是‘都是亲戚里道的’,这学问大着呢。
换句话来说,这就是突破口,一个打入到婶子们阵营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