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摇头失笑,搁下毛笔,秦可卿见状也不磨了。
言笑晏晏地瞧着一个师弟,一个兄弟。
秦钟对堤坝、黏土什么地,丝毫不感兴趣。
兀自一个人苦读四书。
他原也是被养得娇惯了些,体弱,近来才稍有改变。
午后斜阳温柔地透过窗缝射进来,轻轻洒在脸庞。
侧目望去,喜福来二楼能瞧见,宛平西门宣武门的角楼。
站岗巡逻的官兵,手持樱枪,据说箭楼上还装备了大炮。
秦可卿端坐在外间,手中绣花针往头发一别。
巧手再穿针引线,把几块布料拼凑成水田衣。
接着便吩咐宝珠、瑞珠抬一个熏笼进来。
熏笼放了香、火,既可熨帖衣物,又能起到熏陶、祛除异味之用。
秦可卿见贾琮翻阅了一会儿时文又跑去写书。
这几日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经常看到他把不满意的稿纸丢掉。
她想:“师弟出门在外身边没个丫头服侍,总是有不周到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呢。。。。。。。回京之后,我将来又该怎么过。。。。。。。”
在贾琮的前世历史潮流中,水田衣曾经风靡明朝,男女皆宜。
既体现出自然田野的安逸,又因布料缎面奢华。
总之五花八门,倍受贵族男女追捧。
秦可卿一共做了三件出来。
贾琮道:“师姐,可给我两件?”
“客官,那你准备出多少银子?”秦可卿掩唇调笑,一时起了顽性。
贾琮眨眨眼,捏着嗓子配合道:“我说店家,此物可当得无价之宝。
纵是万两黄金也使得,想必江南烟雨的苏绣也不过如此。”
秦可卿美眸溢着光彩,笑道:“胡说,我这常物如何能比得了苏绣。
苏绣女子深居闺中,足不出户,十指不沾阳春水。
那手都是保养得极好的,才能让苏绣闻名天下
我记得荣国府老太太有一件,爱若珍宝从不赐人的。
好吧,这账师弟先欠下了。”
贾琮接过穿上,挺合身的,好像事先量体裁衣过。
如此又拿了一件,拜别出去,跟秦钟打招呼。
没想到这小子竟开窍了,一副专心读书的模样。
他莫非真是把那次“换姐游戏”当真了
力求得到豪门公府的美眷贾迎春
贾琮失笑,没去打扰他:女人不止能让男人分泌荷尔蒙
亦是男人前进的动力,就看秦钟能走多远吧!
“一个改性子,是荧光映雪,一个聪明,是曹冲称象。”
秦可卿眸光生辉,回了客房,对两丫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