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悠悠从病床上醒来,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他侧过脸,却看到沐晓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她靠在那里,长长的的睫毛挂在闭合的眼睛上。
像是一只朝阳下偷睡的小猫。
陈炎没有惊动她,看向病床对面的日历表,离广识楼的大战已经过了三天。
而这时左边传来了翻书声。
陈炎吓得一弹,连带着把睡着的沐晓黎也给惊醒了。
“杨少言你搞什么鬼,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在他左侧安静的看着书的,竟是杨家世子,京中的未冕之王杨少言。
“在你醒前的两个小时我就到了。”杨少言合上书,淡漠的说道。
同时他看了一眼沐晓黎,后者撅起个嘴但也很识趣的就出去了。
“胡克死了,在今天早上的警视厅独立监狱,原因是吞钉自杀。”等沐晓黎走远,杨少言说道。
听完杨少言的话,陈炎突然有些想抽烟,试着动动手,他放弃了,目前的确是起床都有些困难。
“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抽烟···你好像并不很意外。”
仿佛是看到了陈炎心理的想法,拒绝的同时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永远不要随意猜测或评论别人的选择,尤其是有他那样经历的人。”陈炎望着远处的朝霞说道。
杨少言沉默了,他也望着远处的朝霞,清晨的燕京十分宁静,除了陈炎身上的伤,三天前的战斗没有对这座城市造成任何影响或是改变。
“这里有两份录像,一份是警视厅审讯室的,一份是在学校的。”
“没有拷问他吧。”
“没有,我亲自去审的。”
仿佛听到了最可靠的保证,陈炎点点头,指了指那张审讯室的。
小型微光AR投影在陈炎的眼前成像,省察室里杨少言坐在桌子一旁,而输着液的胡克躺在另一头的靠背椅上。
“为什么来华夏。”
“杀陈炎。”
“受谁的指使。”
“刻着龙首的大人物。”
“大人物许诺了什么。”
“法国在19年的密思比亚事件后得到了多少,意大利也能得到多少,并且扶持卡萨尔登上总统的位置。”
“凭什么相信对方。”
“一份密思比亚镭矿的大略分布图。”
接着杨少言开始快进,重点的问题已经问完,其余的更多只是套一个流程。
视频的最后部分,杨少言已经开始整理眼前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