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方辉吃香喝辣的去,嘿嘿嘿……”黑娃想着跟着修者过好日子,嘿嘿的自己笑了起来。
大家整顿物品,一通忙乎,然后继续赶路。
虽然打走了土匪,但刘芳依然愁眉苦脸,走起路来双腿如灌铅,迟缓疲惫。
方辉心中不忍,拉住刘芳衣袖:“娘,我背着你走吧?”
“啊?”刘芳心不在焉,反应过来后道:“哦,不用了,娘自己走,你与人厮打一场要缓缓身子。”
“您儿子壮的跟一头牛一样,一点不累,娘我背你吧!”方辉扯着衣袖不让走。
“你都是修者了,可不敢这样,人家笑话咧。”刘芳拍拍方辉的手。
“修者也是您儿子啊!哪怕我成了神仙也是您儿子,也要背娘亲的,要不然养儿子干啥?”方辉离家一段时间,回来发现娘的态度多了疼爱与敬畏,也许是修者身份,却少了原有的亲昵,赶紧表态安慰娘的忧心。
说着话走到刘芳身前,半蹲下来,撅着屁股,扎好姿势等着背人。
村里人见着场景,都笑嘻嘻的看着,劫后余生,他们暂时忘记了逃难的苦楚。
刘芳四处打量,村里比她大的人很多,有几个她都要称呼爷爷奶奶辈的,他们都在慢行,逃难带的东西太多,牲畜农具粮食,根本就走不快。
她本身就没有让儿子背的意思,只是担心丈夫,心累,担忧这些负面情趣压的他身心俱疲。
此时若是让方辉背着,还不得被人笑话,看着儿子撅着屁股蹲在那,好像故意让她出丑,气的她暴脾气又上来了,抬脚朝屁股踹去:“老娘我还不老,滚蛋。”
方辉被踢的蹲不稳,往前跑了几步,又回来按刚才的姿势蹲下:“娘,你跟我客气啥,都不是外人,来,我背您。”
村里人哈哈哈大笑,这纯粹是耍嘴啊。
刘芳被笑的挂不住了,又踢一脚:“你皮痒了是不是,跟老娘叫板。”
方辉往前跑了两步:“知儿莫若娘,我真的感觉皮痒了,哈哈哈……”
刘芳气的直哼哼:“你,你……老娘今天饶不了你。”
就追了上去,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倒像是小孩子耍闹一般。
方辉在前面跑了,看娘恢复原来的脾性,松了一口,他真怕娘亲忧郁出毛病了。
赶路靠走,真的很累,赶了一段,许多老人小孩就走不动路,有的坐在牲畜背上,有的坐在推车上,逼的绝处,人总要想办法的,又聪明的夫妻,在牛背上挂两个筐子,让孩子睡在里面。
方老太太家没有推车,老三抱一个女儿,老三媳妇抱一个女儿,老太太有点累了忍不住对方松道:“我儿,娘实在走不动了。”
方松冲方桐道:“老四,赶紧来背娘亲,快点。”
方老汉忍不住插嘴:“老四刚背过我,你让他松活一会儿。”
大儿媳张兰道:“父亲,他读书是一把好手,力气却是小的很。”
“胡说,什么一把好手,你当种地呢!我这叫才思敏捷,满腹经纶。”方松见媳妇说的粗俗,开口纠正。
方老太太叹口气:“我就是乏了,不用背,走得动。”
方松听见此言,赶紧过去搀扶这老太太:“娘,我扶着您走。”
老太太心中大喜,方松扶着走了两步,转首对方桐道:“老四,把银子交给娘亲,你小子,怎么不自觉。”
老四哼了一声:“我拿命换来的,交给娘,怕被人又哄骗走了。”
方松听出话中意思,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缓下来到:“娘亲管了一辈子钱,能出差错吗?再说了,你长这么大就没有往家里交过一钱银子。”
方桐停下脚步,咬着牙生闷气,俄而突然愤愤不已:“我是没有交过一钱,可是也没有花过一钱,你呢?没交过一钱,还把家里折腾的底儿掉。”
方松被噎的哑口无言,手指着方桐许久才想出词来:“你整天浪荡,我可是为家里挣下一个童生功名,你敢如此说你大哥,不成样子,乱了,全乱了。”
吵吵闹闹往县城走,等方辉在前面先赶到清水县城下的时候,突然一拍额头:“惨了,这回怎么进县城?”
只见城头上站着的竟然是景如画,上次来的时候,他故意耍花腔,让景如画以为他是来骗开城门的,所以说话态度恭谦。
对方已经认定他不是修者了,这回恐怕说破天也开不了城门。
这满村老少怎么办?父亲还在城里如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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