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宁静越想越气,“当初爸爸跟着林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林小糖一接手公司,就把爸爸赶走,卸磨杀驴,忘恩负义!”
“静静!”
胡远帆头很疼,“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这关林小糖什么事情,爸爸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情,这是他罪有应得。”
“你为了林小糖连家人都可以不要了,胡远帆,你才应该清醒一点,就算你抛弃了我们全家,林小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胡宁静每一句都是刀子,往胡远帆心窝上戳。
胡远帆很心累,这段时间,他又要安抚母亲,又要防止父亲会寻衅滋事,还要对一直在门外骂骂咧咧裴丝竹防备着。
现在,妹妹又一直这样闹着,胡远帆情绪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想到妹妹从小就被宠着护着,现在突然遭遇这样的事情是会有心理落差,需要时间去平复,胡远帆又耐着性子劝。
“静静,能在家里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疏远你的人,就不是真朋友,通过这个事情,你更要认清身边的人,学会成长了。”
“你呢?林小糖做的事,对咱们家简直是灭顶之灾,你会疏远她放过她吗?”
胡宁静寸步不让。
胡远帆头疼欲裂,“你以为,裴丝竹住进家里的时候,我是怎么知道的?林登科通过一个中间的朋友,给我递了消息,父亲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我劝过他很多次要收手,是他自己要一意孤行,怪不得任何人!你看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父亲没有锒铛入狱,已经是林小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胡远帆软硬兼施,掰开揉碎地给胡宁静解释,换来的,是胡宁静的一声冷笑,“为了林小糖,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么污蔑父亲!”
胡远帆彻底无语。
人总是会下意识的,选择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内容。
一个装睡的人,是不会被叫醒的。
“回家!”
胡远帆不想再多说什么,拉扯着胡宁静往回走。
胡宁静低头狠狠咬他一口,趁着胡远帆下意识松手的时候,一溜烟地跑远。
胡远帆心头一梗,两眼发黑。
等他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胡宁静已经跑到路口,跳上一辆出租车。
“这丫头!”
胡远帆几乎要气炸,身上没有带现金更没有手机,他只能记好车牌号,折回家去拿。
可当胡远帆回家,看到干净整洁的客餐厅,下意识地皱眉。
想到自己出门前母亲交代他“以后”要照顾好妹妹,胡远帆心里咯噔一声,快步往母亲卧室跑去。
一开门,胡远帆就被浓烈的血腥味给刺激到。
“妈!!”
胡远帆冲进浴室,汪冬涵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手腕处,正往外流血,染红一池温水,染红她洁白的婚纱。
那是她很多年前,嫁给胡瑞时候,穿的复古丝绸的婚纱。
物是人非,最绝望。
胡远帆连滚带爬地把汪冬涵从水里捞出来,扯过毛巾捂在手腕给她止血。
偌大的别墅,他想要找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胡远帆抱着汪冬涵下楼,打急救电话。
“妈,你要坚持住!你不能。。。。。。不能有事。。。。。。”
胡家的事,在圈子里传开了。
林小糖愣了好大一会儿,看向傅寒笙,“我是不是做错了?”
傅寒笙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用体温来温暖她。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胡瑞多行不义,就算林小糖不收拾,也必定会有付出代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