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婆一脸震惊地盯着完好从小屋里走出来的少年。
半饷说不出话来。
迟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道。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这里面——”
“如果你说的是里边以玉床为阵枢的杀阵。
它压根就没有启动。
虽说我的体质有些特殊,导致玉床上的阵法不起作用是一回事。
就算我实际上只是一个普通人。
那也不至于上这个当。
说实在话,把阵法的纹路堂堂正正地篆刻在地面上的确有一手。
毕竟通常情况下。
我不可能在这时候还会去怀疑一个‘备受打击的老人’。
但是很遗憾。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你。”
姬轩则抱着双臂,与老妪保持了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若是继续靠近对方的话,说不准这个道宫的使者会出现什么意外。
到时候他倒是不会被追究责任。
就是会苦了高不咎。
到时候他这个司幽的位置或许就丢了。
“不可能,我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小伙子。
能告诉我吗?”
老妪脸上满是阴厉之色。
与方才的凄楚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自然可以。
你的破绽其实从一开始作案的时候就留下来了。
一夜之间。
所有家畜尽皆毙命。
毙命的方式之离奇,让大部分人都将这件事情从‘凶杀案’中脱离。
仅仅将其当做是某种玄乎其玄的怪谈。
哪怕是监天司的捕快都查不出任何始作俑者的线索,因为犯案之人很聪明。
断首、剖腹。
做完这些之后将包括灵气在内的一切痕迹抹去。
那个人知道监天司这些捕快的德行。
也自然知道她根本不会被发现。
直到这里,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