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柳絮主动拥抱白石,埋在他怀里低声道:“我喜欢藏之介……”在忍足正一和忍足宗也镭射灯一样的目光下白石没敢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拍着柳絮的背安抚着。
星期二,同星期一一样,白石在听到小女友说“我喜欢藏之介,很喜欢”之后甜蜜之余觉得这并不是单纯的告白,有点奇怪。
星期三,白石在分别时先一步把柳絮抱在怀里,再一次听到她说“比以前更喜欢藏之介”以后认为小女友虽然白天看上去很开心,大概只是分别的时候缺乏安全感,顶着忍足爷爷忍足爸爸忍足哥哥杀人的目光吻了一下柳絮的额头才放她离开。
星期五,白石并没有拥抱自己的小女友,而是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弯□直视她迷离的灰色眸子,定定地说道:“Eri明天和我去一趟我家好么?妈妈和妹妹都想见见你。”
柳絮笑得很灿烂:“我会好好打扮的……藏之介能吻我一下么?”
白石没有心情去多想女生主动索吻会不会显得男生没用,他发现柳絮的眼睛里隐隐有血丝,遮瑕膏下的眼眶有点青黑,他无法不答应。
“Eri不知道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吗?”
柳絮听话乖乖闭眼,嘴角微微上翘,唇瓣因为紧张有些发抖。
白石抱紧她,向她靠近,不管身后大概是谦也爷爷“这小子实在是太嚣张了,居然当着我们的面轻薄Eri”的叫嚣,他只想给女孩一个安抚的吻。
感觉到柳絮的呼吸如此之近,意识到这是两个人初吻的白石也紧张起来,迟迟没有吻下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最后半厘米,白石深吸一口气准备吻上朝思暮想的唇瓣时,感觉双手一重,已然失去了目标。
“Eri——!!”
半夜,忍足家在大阪的医院里,许多主任医师被老板一个电话从家里叫出来为已经不省人事的柳絮进行全身检查,病房外忍足正一急得坐不住,忍足宗也十分沉默,万里子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谦也觉得时间从来没有这么难熬,恶声恶气地质问把整头埋在手里的白石:“Eri到底是怎么了?白石你都不知道吗?”
“我只是发觉她这段时间有点不安而已,所以才会提出带她去我家……”白石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此时更重要的是确定病房里的女孩是否安好。
“带她去你家?!我要你立刻和Eri分手!立刻!你是怎么做Eri男朋友的?!”忍足正一暴起,拐杖不停地敲着地板,看白石的眼神不满意到极致。
“是我的错,对不起……”
“爸爸,不要责怪藏之介了,他也很担心Eri的。”忍足万里子劝道。
忍足正一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坐在一边等检查结果。
时钟一分一秒地往前走,忍足一家和白石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见一个医生拿着一叠报告走出来。
“Eri怎么样?”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发问道。
“忍足小姐的精神很不稳定,据我们推测,她大概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没有合过眼了。”
“怎么可能!”忍足万里子捂住嘴巴,“我们一点也没有察觉。”
“是我们失职了。”忍足宗也沉声问道,“Eri的身体如何?”
“身体只是虚弱了一些,关键怕是精神上的问题,还要等忍足小姐醒来以后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诊。”医生顿了一顿,“请问这里有名叫藏之介的先生吗?”
“我是白石藏之介!”白石立刻应道。
“白石先生大概是忍足小姐的男朋友吧,我想你最好在医院陪伴她,她之前有在叫你的名字。”
白石有些犹豫地看了忍足正一一眼。
“去吧,Eri就先拜托你了。”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这是白石对忍足正一的承诺,也是对他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