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殊,你要好好听话,按时吃药,也要跟着成大夫多多学习,无论是医道药理,圣贤知识,还是为人处世,都应该多看,多想,多问。
先人有言,不为良相,则为良医,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在读书和医药上我都没法教你,而今你能跟随良医,切莫辜负了大好机会。”
“小殊留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两位就先请吧。”
成轺听完皱了皱眉头,毫不客气开始赶人。
李大狗立刻住嘴,起身抱拳又道:“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请……”
成轺一指门外。
“这就走,这就走……”
李大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口干完,拍了拍卫殊的肩膀,立马转身。
常恒除了最开始一句话,再也没有开口,却不妨碍他,觉得今天讨了个没趣。
起身跟着李大狗,一起走出了屋子。
正要说自己可以安排可靠的人,照顾卫殊,却见李大狗的脚步越来越快,他只好先自跟上。
两人刚刚走到拱桥上面,听到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大哥,我会去看你的,也会还你的钱……”
卫殊带着哭腔,奔了出来,远远朝李大狗喊道。
“好,我等着你……”
李大狗停下脚步,转身挥了挥手,再度往山谷外面大步走去。
卫殊见他如此决然的留给自己一个背影,一句话也不愿多说,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心中大为悲痛。
本该多送出几步,此时也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想要大声哭泣,却又怕自己被人看轻,便死命的忍着。
只是,从血液里渗透出来的泪水,又岂是两个浅浅的眼眶,可以装得下的。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的大眼睛里,不要命的往下滚落,砸的地面噗落作响。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带,将木剑和弹弓摘下,一把丢在地上。
再也克制不住哭声,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只是,他人还没有跑下楼梯,后心已被一只大手抓住,成轺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算了,他要走,就让他走吧,以后你待在这里也是一样。”
卫殊四肢在空中蹬了几下,听到是成大夫的声音,才缓缓停下。
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
“我爹……我爹爹的腰带,还在……还在李大哥的车上,我想爹爹……也想娘亲……我要爹爹的腰带……”
“好…好…好…我去帮你拿回来,你先别哭了…”
成轺安慰一番之后,转头对屋内喊道:“青林,去追上那个少年,问他讨要小殊父亲的腰带。”
“是,师父……”
之前在旁边烧火煎茶的少年,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流泪不止的卫殊,大跨步走了出去。
他的速度也不是很快,只是步子迈得比常人大些,刚好就在半道上追上了李大狗与常恒。
两人听到脚步,回身看去,见到是之前煎茶的男子,有些诧异。
李大狗不敢拿大,抱拳问道:“兄台所来何事?”
这叫青林的年轻人,冷着脸道:“问你取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