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燕青还没想完, 童赛花的反应就来了。 她现在不但是兴奋, 简直是激动了, 又道:“我虽是女儿之身, 但我相信上天必让我有用武之地, 我的功夫兵法都比我哥强, 若有一天我能领兵上阵, 定让大宋扭转颓废之势。” 说完后又追一句:“你相信吗?”
燕青点头, 他觉得童赛花有血性率真的一面, 真的是比那个童贯强很多。只是她掷地有声, 慷慨激昂的样子和满身花,满脸粉配在一起实在是怪异, 心想:她也算是个才女, 怎么在房间布置和穿着打扮上会如此恶俗?
他哪里知道, 童赛花其实是个色盲, 这世界在她眼里就只有黑白两色, 她布置房间, 穿衣打扮都是根据黑白深浅来搭配的,根本不知道她一身挂了多少颜色。 又因她从小到大, 不喜女红针线, 手上拿的不是白底黑字的书籍, 便是明晃晃的刀剑, 黑乎乎的棍棒, 是以童府上下也没人发现她有这个毛病。 再加上她个性极强, 她的房间摆放和衣物搭配都不许别人插手, 大家都以为她的品味就是多种颜色杂配, 就由她去了, 日子久了, 也见惯了她一身花哨。
可怜童赛花就这样成了一个满腹经纶才华却打扮恶俗的小姐, 自己还浑然不知。
燕青正沉默, 童赛花突然又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你如实回答。”
看她这么慎重, 不知是什么重要问题, 燕青道:“小姐但问无妨。” 。 想看书来
圣光图之迷(三)
燕青正沉默, 童赛花突然又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你如实回答。”
看她这么慎重, 不知是什么重要问题, 燕青道:“小姐但问无妨。”
“你觉得我这房怎样?”
燕青吸一口气, 没想到她最后会问这么个问题, 这房间对他最大的吸引当然是那张“圣光杯图”, 他不能这么说, 只是随便应付道:“这房什么都有, 又能睡觉, 又能看书, 也能练功, 好得很。”
“你不觉得那兵器架要搬出去吗?” 童赛花问道。
“搬出去做什么? 看这房间摆设就知小姐是个随性之人, 一定是想练功时就马上得练, 搬出去就没这个方便了。” 燕青觉得这房既然谈不上好看, 就只能图实用了。
没想这个回答让童赛花心头一热, 因为从来没人理解过她的房间!
她从小就不喜欢什么睡房、书房、练功房要分几处, 她累了就睡, 醒了就看书或练功, 有时看书看到尽兴处就想舞刀弄剑的来一阵, 要是这些东西都在一起多爽! 几年前童家在修这府宅时, 童赛花特意为自己设计了这个大房间, 这就是她的个人的自在天地。 可从她爹娘到下人, 都说她的房间不伦不类, 特别对那兵器架看不顺眼, 总要把它搬出去, 他们不懂这兵器对于童赛花就像水对于常人一样, 常人不管何时渴了就要喝水, 童赛花不管何时劲头来了就要练功。
她曾经考核后上百个来相亲的人, 有几个让她勉强入眼的人都在这最后一个问题上栽了跟头, 那几个都说这房间好,可好在哪里都说不上, 追问下去就是那兵器架最好搬出去。 只有燕青答案不一样, 他竟一眼看出了她率性而为的性情。
她此时盯着燕青, 心绪激动:“这小货郎相貌出众, 品味不俗, 眼光敏锐, 真是我长期等待寻觅的知音, 此生不嫁他, 还能嫁谁?” 想到这儿她鼓起勇气说:“张小乙, 合该我们今世有缘, 你若不嫌弃, 这房里的一切便都是你的。”
燕青明白她的意思, 但这房子里的一切他想要的只是一样东西, 眼见这场戏再演下去就真要谈婚论嫁,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童赛花见他面露难色, 叹口气道:“我也不想勉强你, 你若嫌弃我, 现在走出这房门, 我童赛花也绝不拦你。”
这一下燕青可真难住了, 他走出去吧, 不甘心与“圣光杯图”这样失之交臂; 不走出去吧, 又是默认接受这房里的一切, 也包括接受童赛花。
他想了想, 又转念:何必跟童赛花那么认真, 这就是一场戏, 最终要把那张图拿到手才是。 于是说:“我不出去, 我在这里好好想一想。”
童赛花只听他道“不出去”就喜出望外, 冲动道:“小乙哥, 你在这里就好, 想多久都没问题。”
燕青听她叫“小乙哥”觉得很不自在, 后悔怎么用了“张小乙”这么个化名。 正此时, 有个家丁慌慌张张跑来道:“小姐,外面来了一帮人, 说是奉官府的命来捉拿梁山贼寇的。”
“我们童府哪来的梁山贼寇?”童赛花不屑一顾地说道。
“他们说有人看到梁山贼寇进了我们家, 老爷已答应让他们来看看这位…” 家丁说到这里语气犹豫, 抬眼看着燕青。
童赛花打断他的话道:“他们人呢? 我这就去会一会, 我不信他们敢在这里翻天。” 说完回头对燕青一笑, 抬脚出去, 顺手把房门关上。
她一出去, 就见迎面来了十几个人, 皆锦社服饰, 位首一人见到她就拱手道:“童小姐, 在下名范先左, 我们从泰安州来, 今日在泰安州擂台上我们的师傅任原大侠被一梁山贼寇暗算扑倒, 我等奉州府之命来捉拿这名贼寇, 请小姐行个方便。”
“原来任原被人扑倒, 你们想报仇就找到我们家来了?”
“小姐言重了, 我们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