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碾子坐在高凳上不好用力,温文就把药碾子搬到地毯附近,就地使劲来回研磨。
身旁就放着药篮子,岁岁和年年一看立即爬过来,手扶着温文的大腿看,黑润的眼珠子跟滚动的铜磙移动,看得津津有味。
眼看着药材渐渐变成粉末,年年伸出粉嫩短胖的小手捏起一片药材往铜碾子槽里扔,看着那片药材又被碾碎。
两个孩子瞬间瞪大眼睛,岁岁也捏起一片扔进去,几秒后两个孩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不停地给温文加药材加药材。
温文感受到了一种甜蜜的负担,大腿两边撑着两个浑身散发着奶香味的小娃娃,吓得他都不敢用力呼吸,怕醉奶。
起初他还没敢用力滚动铜磙,直到铜碾子槽里的药材越来越多,他才迫不得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使劲磨药。
其他几个大男人用的不是药碾子,而是石臼和石杵,用力的砸,捣,然后研磨。
他们瞧见两个胖乎乎的小娃娃竟然在温文身边待这么久,一时有些嫉妒,就连覃华都忍不住冲岁岁年年小声诱哄。
“小宝宝,你能不能来我这边帮忙放药?”
岁岁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了其中的乐趣,欢快地爬过去帮忙放药,没过几分钟,又有另一个人喊他,他又去。
至始至终,年年都只待在温文身边帮忙,对于其他人的呼唤视而不见,专一得不像是个小娃娃。
林绵绵在厨房清洗生姜,没注意到客厅里的热闹,倒是躲在房间里的陆野好奇得心里有只猫在里面挠一样。
他忍不住像一只壁虎般趴在房间门上,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了很久都只听见男人的喊声和岁岁年年的笑声,以及胡叔的说笑声。
至于他最想听见的那个人的声音是一点也没有啊。
就在陆野急得快要挠门时,林绵绵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这个生姜要这样捣……”
林绵绵细细说了一遍,然后又示范一遍,
就让覃华自己过来捣,接着林绵绵找了个看起来身体好像有旧伤的人开始把脉。
半个小时后,林绵绵把所有人的脉象都摸了,就是胡叔她也没有放过。
胡叔的身体之前让她调理过,所以没什么问题,至于覃华几人,每个人都开了药。
林绵绵拿不出那么多的药材,就把方子写在纸上,让他们回去后自己去买。
生姜捣好,林绵绵加上配好的药粉,吧唧一下给覃华敷上,刚开始覃华只感觉有点凉,一分钟后开始觉得热。
到后面他感觉自己的膝盖上的皮要烧起来了,接着是肉,再是骨头。
灼热至极的焚烧感从膝盖处传向四肢,覃华的额头都冒汗了,滴答滴答流下脸颊,但他眉头都没有拧一下,面无表情的默默承受着一切。
外面冰天雪地的景色让温文几人不敢相信覃华竟然是在流汗,还热得脸颊通红!
温文震惊一问:“老大,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