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帝问责盛庸失职疏漏,让人在天牢纵火弄出如此祸事,让他停职待罪的口谕也传到了盛家。
盛庸知道天牢失火的时候,就料到自己这次只怕要被问罪,早朝时见情势矛头没卷到自己,还庆幸着或许皇帝顾不上,没想到如今,还是被问责了。
盛明鸢一番安抚宽慰了父亲出来,心头一直发堵。
她今日都在想不明白一件事,先前穆引月为何哄骗她?
明明太子已经好了,她之前问的时候,穆引月却说暂时治不好太子。
而且据说,太子和她关系匪浅,似有男女之情,可穆引月也瞒得严严实实。
先前见穆引月如此真情实感一般与自己相交,似乎真把自己当好友,她还觉得穆引月看似精明实则好骗,现在看来,好骗的是她自己。
穆引月这般隐瞒,是太子的意思?还是穆引月本身就对她虚情假意?
若是太子的意思便罢,若是虚情假意,那她这段时间费尽心机,岂非白忙活?穆引月根本就是在耍她!
可是,没有道理,除非穆引月知道了什么,那才是麻烦的。
如今穆引月明显和太子绑在一起,不管二人有没有男女私情都是,若是穆引月发现了她什么秘密,那太子会知道,陛下会知道,那盛家就麻烦了。
所以,盛明鸢一番思量,去了菱花小筑。
穆引月姐妹姑侄都去送穆家人进那处院子,还没回来,她便等着,等了小半个时辰,太阳要下山时回来了。
穆引月知道她来了,还一直等着要见自己,就猜到她起疑了。
穆引月自己去见见了她。
“我们刚才都去安置家里人了,只留了几个下人在家里,想必招待不周,怠慢了明鸢你了,听下人说你来了许久了,让你等久了,真是过意不去。”
盛明鸢道:“无妨,家人最要紧,何况是这般情况,我都明白的,说来也是我家对不住你,天牢失火,我父亲作为刑部尚书难辞其咎,幸好他们都没出什么事,不然我真没脸来见你。”
穆引月道:“哪里话,又不是令尊让人放的火,何况他昨晚也不在天牢,其实怪不得他,只是他到底是刑部尚书,刑部天牢出事,只怕也会被牵连,听太子殿下说,陛下会怪罪盛尚书?不知道可有重责?”
盛明鸢道:“父亲被停职待罪了,说是等查清纵火案再论处置。”
穆引月道:“此事不是盛尚书的责任,盛尚书还深得陛下倚重,如今暗箭扑朔迷离,陛下总得做个态度,不过想必等查清了,揪出幕后主使,陛下不会重惩的,你安心就是。”
这话,有几分保证的意味。
她拿什么保证?自然是为太子治好眼睛的功劳和跟太子的‘一腿’,她也好似并不想掩饰这点。
盛明鸢咬了咬唇,像是忍不住了似的,问:“引月,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好的?”
穆引月反问:“你为何问这个?”
“我不是要过问太子殿下的事情的意思,只是……”
她有些难过的道:“先前你跟我说过,暂时是治不好太子的,可如今,太子早就好了,你之前是骗我的对吧?可为何呀?我以为你我相交,也算是好友了,你为何会骗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其实没把我当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