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行?”
轿辇在宫门前停下。
“太子哥,你终于回来了?”薄敬行急切上前,却又在三步之外停下,擦了擦睫毛上的落雪,很是热切地看着他。
薄言想起中午薄敬呈端碗离开时,那副说起老四欲言又止的神情,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大冷天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伺候的人呢?”
薄敬行似乎就等着他这话,“天冷,我叫他们先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等了薄言很久。
“哦哦,”薄言看了眼自己的轿辇,似乎没听懂,顺着恭维,“这么大的雪孤却只想着自己,孤实在惭愧。”
小福贵闻言顿时慌了,“照顾主子本就是奴婢们的职责,照顾殿下更是奴婢们的福气,太子殿下可是折煞奴婢们了。”
薄敬行愣了愣,“敬行不是这个意思……”
薄言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四弟只是心善,孤很是佩服。”
薄敬行:“不是的!是……其实是他们不愿意陪我等,才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薄言沉默片刻,“那你好惨哦。”
【???】
【哈哈哈!老薄!真有你的。】
【哈哈哈老薄:我排场大我先说。】
【老薄:四弟人美心善,佩服佩服。】
【老四:我只是想卖个惨,倒也不至于拉踩谁。】
【老四:我卖惨是为了让你同情我,不是为了让你赞同我OK?】
薄言:“还不知道四弟找孤何事?”
薄敬行缓了缓,找回心绪,“敬行,是来对太子殿下道谢的。”
薄言点点头,“行,你道吧,道完了早些回去。”
薄敬行忽然打了个寒颤,“这宫里的雪,比寺里的果然冷许多……”
薄言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大氅扣得更紧一些,“寺里孤不知道,但宫里确实很冷,不过还好孤有这个,不像四弟只能硬抗。”
薄敬行笑得有些尴尬,“或许太子哥……可以请我进去坐坐?”
薄言似乎才反应过来,“啊?你要进去吗?想的话孤没问题,小福贵,快进去准备热茶。”
他这么一说,薄敬行反而不好再提,“敬行来得突然,便不麻烦太子哥。”
他送袖袋里拿出一个礼盒,“这是以前闲时在莲花寺做的毫笔,定然比不上太子哥的爱用之物,但却是敬行的一番心意,多谢太子昨日的救命之恩。”
薄言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比不上。”
薄敬行:“?”
薄言很快扣上,“但礼轻情意重嘛,这个孤还是知道,四弟的谢意孤领会了。”
薄敬行:“……”
薄言笑道:“四弟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孤便进去了,你也早些回去,本来就体弱,别冻出个好歹。”